只是邵草奚並不懂這些,相較於檀家別墅的雅緻簡約,秦家宅邸的奢靡讓她頗感不適。
類似於生活與作秀的區別。
這種不熟悉的“嬸嬸”突如其來的親切,讓她不知如何應對。
嬸嬸從僕從端著的托盤中拿過一杯香檳,笑意盈盈的遞到邵草奚的手中。
草奚歉意的說:“抱歉,我不會喝酒。”
她的酒量不好,不得不警惕一點。
嬸嬸也不說話,也不收手,只是笑著看她。
周圍女眷幾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似乎在說“嬸嬸親自給你拿酒,你還不接著,好不識相”。
草奚只好伸手去接。
卻不知是嬸嬸手滑,還是草奚沒有接穩。
眼睜睜看著香檳的從兩人的手中滑下,摔落到地毯上。杯子沒碎,但酒液潑灑,地毯溼了一片。
“哎呀!”後面跟著的秦小表姐驚呼,“這可是一公分1200段的手工毯,十幾萬歐一平呢!”
“小奚,你也太不給長輩面子了!”
“杯子都接不穩,一點禮數都沒有。”
後面跟著的幾位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嬸嬸朝她們輕輕的看了一眼,眼神也沒有多銳利,她們便立刻噤聲,安靜如雞。
僕從很快前來清理。
嬸嬸的手輕輕的按在邵草奚的肩上,語氣親切的幾乎看不出演的痕跡:“我不該勉強你。你不會怪嬸嬸吧?”
不知怎麼這就變成一件她理虧的事,草奚擺了擺手:“不,是我沒有拿穩。”
有衣冠楚楚的賓客與嬸嬸攀談,暫時走到一邊。
邵草奚立刻被那幾名年輕女子圍住了,她們眼裡帶著不客氣的打量與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