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羅德便打來電話。
他說:“我問到了。繁星的好友叫顏秀,顏色的顏,秀麗的秀。”
顏秀,邵草奚在本子上記下這兩個字。他說到做到,很快給出反饋。邵草奚心中感激。
“是我們這屆護理專業的。”
邵草奚記下。
“但是我根據顏秀作為關鍵字,查到的記錄時間、年齡都不相符。所以我推測,或許不是在公立醫院。而私立醫院的醫療記錄對外保密,是不連通的。”
電話兩頭又沉默了。到此,線索便斷了。
邵草奚忽然問:“那她有男朋友嗎?”
“啊,這個我忘了問。”
邵草奚心想,果然是對男女之事遲鈍。不知道怎麼追到媽媽的。
邵草奚此刻想到“媽媽”這個詞語,心中一陣悶疼。
習慣使然,她還是將邵繁星當作媽媽的。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但那些疼愛歷歷在目,是那麼真實。
甚至成為這些年她努力的原始動力。
她討厭自己胡思亂想,毫無根據的猜測。
邵草奚靜不下心,一個人回到那間活動室。
樓梯安靜,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
邵草奚將能看到的資料仔仔細細的翻了一遍,想從中獲得更加有用的資訊。
但是沒有。
這裡涉及的只有醫學院的不重要且陳舊的檔案,並沒有其他。
如果不是意外出現了這張被遺忘的照片,關於“顏秀”這個名字,幾乎沒有其他的痕跡。
她突然想起偶遇秦敬梓時,他說導致邵繁星的車禍並非意外。
那時她十分警惕這個男人,況且肇事者已經受到法律的制裁,因此從未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