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草奚眼前掠過一個人的影子。
她想了想,有些小心的問:“……小姨,你們有美奚的訊息了嗎?”
電話那頭邵繁月的情緒瞬間變得複雜。
毋庸置疑,對於姐姐獨生女的婚姻淪為利益的犧牲品,她的內心是愧疚的;可是自己的女兒如今下落不明,她既心痛又無能為力。假如……趙美奚找回來,檀家是否要求將兩人換過來呢?
這樣一想,她又希望逃跑的女兒別那麼快被找到。
“沒有。”她回答。
“小姨你們查過一個叫章樺的人嗎?他之前在酒吧駐唱……”
“你說的這個人,我們查過。算是半個酒託,但他沒能提供有用的資訊,和這件事沒什麼關聯。”
“這樣……其實最近我碰巧遇見他,他說美奚乘遊輪出國了……”
“遊輪購票資訊與出遊協議,旅行公司都已提供給我們。這些我們都知道的。”邵繁月低低的嘆了口氣:“草奚,你要知道作為母親,我比你更擔心她。在國內我們尚且可以動用手頭的資源關係。可是國外我們真的鞭長莫及,如今只希望重金派出去的人能帶回好訊息。”
邵草奚聽出她不願意多談。
“你在檀家,一個人事事都要小心。”
“我會的。”
掛了電話,邵草奚拿著手機發起呆來。
小姨似乎並不希望她過問這些事……
這種看不清摸不著的隔閡,像藤蔓一樣的在她們之間漸漸生長。
…
結束了實習工作,從忙碌中脫離出來。
邵草奚一時變得無所事事。
她收到銀行入賬的簡訊。是實習工資到賬,五千六百塊。
結合晚上空閒時給網站翻譯英文的短報兩千塊,已經能承擔自己個人的生活費了。
段亞紅成了駱晚晚的兼職助理,並解決了醫藥費的問題,一貫低落的情緒又恢復往日的開朗。
看到好友如願以償,邵草奚由衷為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