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草奚至今都還記得那個肇事者野獸一般的眼睛。
以及對她不肯和解的怨憎。
他原本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和即將結婚的女朋友,卻因為一場酒駕逃逸,改變了人生的後半段的軌跡。
然而肇事逃逸且致人重傷已經是刑事責任,交由檢方提起訴訟,並沒有和解的途徑。
那年邵草奚才十一二歲,還在讀小學。一直依賴的母親躺在醫院失去意識,其中恐慌與無助讓她想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在法庭上格外失控的肇事者不斷吼著:“是她活該!是她活該!她自己衝了過來,我根本不想撞她!”
當時的檢察官冷靜的問:“那你想撞的是誰?”
“我想撞……”肇事者立刻改口:“我只是正常開車!我誰也不想撞!”
“恐怕不是正常開車吧?”檢察官展示著血液檢測報告和痕跡報告:“醉酒駕駛,血液酒精濃度如此高,沒有緊急剎車痕跡,甚至衝破了隔離帶。檢方有理由懷疑你的謀殺意圖。”
肇事者分辨:“那是我一時踩錯了剎車和油門。這是誰都會犯的錯誤!”
被告方的律師很有力的給出了反駁意見,於是案件仍然定性為交通肇事罪。
由於證據不足,法官沒有采納故意殺人罪的指控,肇事者沒有悔改意圖,當庭宣判了六年有期徒刑。
被押走的肇事者雙眼兇狠的盯著邵草奚,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
“草奚?”秦敬梓觀察著她的表情,輕聲叫她。
邵草奚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看著他的表情充滿了警惕。
“你為什麼知道這些?”
秦敬梓勾了勾唇角,那目光讓邵草奚感覺到如蛇般冰冷。他端正英俊的面孔也帶上幾分邪氣,如同男版的杜美莎。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肇事者就是故意的。檢方的推論很正確。”
“我不相信。這種事會有案底,幾乎毀了半輩子。誰會故意去害普通人?”
秦敬梓攤了攤手,依然微笑著:“我出於同情心,已經向你透露了很多。聽不聽得進,那是你的事了。”
他凝視了邵草奚片刻,眼神裡有幾許貪戀。
大約並不捨得她不明不白的遭遇意外,才說了這些話,但她似乎完全不信。
秦敬梓轉開了話題:“臺上你看中了什麼拍品,我都可以送給你。”
邵草奚瞥了他一眼,這種財大氣粗的樣子讓她十分不爽。
她硬邦邦的拒絕:“不需要。”
秦敬梓有心逗她生氣:“你大概不知道檀初陽對駱晚晚有多好吧?”
“前兩個月保利拍賣了一枚摩洛哥王室收藏過的粉鑽,得主是檀初陽。”
邵草奚耳朵一動:“那又怎樣?”
“檀初陽從來不來這種無聊的場合,據我所知是駱晚晚求他去的。那麼粉鑽自然是贈佳人了。幾百萬博美人一笑,似乎也很划算。”
當著檀初陽未婚妻的面,說他和另一個女人的桃色,這是赤裸裸的挑撥離間。
這個人,果然壞透了。
喜歡逃妻夭夭情可待請大家收藏:()逃妻夭夭情可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