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科坐到背脊發涼,才稍稍緩過一口氣。看時間不早,便回房休息。
邵繁月還沒有睡,靠在床頭看書。顯然是在等他。
趙磊科莫名的有些煩躁起來,用力的躺上床。
邵繁月收了書,轉向他問道:“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有什麼事?”
趙磊科欲言又止,終於說:“有筆貸款到期了。”
“多少錢?”
“1.5億。”
邵繁月點點頭,對於公司級別的貸款來說不是很多:“資金流水有問題?”
“經營當然沒有問題。邵氏食品經營一切正常,只是原料、裝置折舊、員工工資與技術人員工資等各方面成本上漲,成本核算後利潤微薄。”趙磊科反駁道,聲音又漸漸低下來:“只是賬面資金並沒有這麼多。”
“按照過去的規矩,只要正常續貸就可以了。”
“但孫行長說去年微小企業壞賬太多,對於續貸的稽核十分嚴格了。這在過去是從來沒有的事情。”趙磊科沒有說的是,但歸根結底還不是沒有岳父這麼大的臉面嗎。
“要不我找爸想想辦法。這個銀行不肯批,我們換一個銀行。按照邵氏食品的企業資質,哪個銀行不歡迎呢?”
“所以說你脫離社會太久了。不知道現在市場的險惡。”
趙磊科嘆了口氣,沒有將斷貸背後的目的再深挖下去。
他翻個身背對著邵繁月,閉眼睡了。
這是一個拒絕交談的姿態,邵繁月眼眶微紅。靜默了一會,也翻過身去。
臥室裡無聲無息,只有空氣流動的安靜。
好一會,又聽見趙磊科甕聲甕氣的說:“你千萬別對岳父說。這個問題我會解決的。”
一輛黑色的賓士商務車在機場大道上飛馳。
秦敬梓慵懶的靠在真皮座椅上,看向窗外倒退的路景。
他接到爺爺回國的訊息,正趕去接機。
這時副駕駛上的助理接起一個電話,又恭敬的向後遞給他:“秦總,是孫行長。”
本市a行的行長孫志興,爺爺一手培養的好狗。
幹了不少黑心事,眼見著胃口越來越大。
秦敬梓收起眼底的厭惡,漫不經心的接過手機:“孫行長,你好。”
“秦少爺,已經按照您說的去辦了。a行斷貸,其他銀行也要看看風向,不會貿然就接手。誰敢擋了秦少爺的路呢?”電話那頭討好的意味幾乎要衝出來。
秦敬梓忍不住將手機挪遠一點。
“也不見得一定要銀行,有人肯借給他過橋資金先還上錢,再續貸,也是正常操作。”
“秦少爺說的是。可邵氏食品換了當家人,趙磊科性子軟,過橋資金利息高,嚇也把他嚇死了。再說他沒有老邵的招牌硬,想借也不一定借的到。”
秦敬梓意味不明的一聲輕笑,“他可以抵押。”
“您說的是。現在開發的檔案下來了,經濟新區地塊劃定。邵氏食品的廠地寸土寸金。
只是女婿畢竟是女婿,不敢輕舉妄動的。”
女婿。秦敬梓瞳孔猛然一縮,想到了姑姑的丈夫,懷著司馬昭之心。
一時如鯁在喉。
他磨了磨牙齒:“孫行長話裡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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