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子羨和白洛凡就盯著傾掌門的臉,觀察著他面部出現的表情。
傾掌門臉上流露出的是一種震驚的神情,他嘴巴微微張著,似乎很驚訝於祭子羨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但細看又彷彿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
這個表情值得深究。
白洛凡和祭子羨倒也沒有急,他們就坐在那裡,等待著龍椅上的傾掌門開口。
傾掌門雖然坐的要比他們高,但是局面彷彿完全就是反過來的,彷彿白洛凡和祭子羨才是局面的掌控者一般。
終於,傾掌門開口了:“我的父皇……曾經和魔族做過交易。”
他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一時之間白洛凡也有些驚訝,她轉過頭去看祭子羨,卻見到對方臉上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
“繼續。”祭子羨不鹹不淡地說道。
白洛凡再度轉過頭去看龍椅之上的傾掌門,見他的臉上似乎湧現出了一種頹唐的神色:“我的父皇將北離皇室內的寶物送給魔族,魔族則保證在這些時間裡不干擾北離皇室的發展。”
原來這就是北離皇室能崛起的原因。
北離皇室的確是一個老門派,但和它並肩的老門派多了去了,可如今發展成這樣的門派似乎也只有一個北離皇室。
祭子羨似乎不滿於他說的這一點內容:“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白洛凡低聲道:“他還知道什麼?”
祭子羨冷笑一聲,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邊的瓷磚,淡淡地掀起眼皮,回了句:“多了去了。”
此時上邊的傾掌門再度開口,他這次說道:“不僅僅只有這一些交易……其實魔族的魔修有一部分曾經是北離皇室的弟子……”他說到這裡似乎不想再說了,但吐真丸讓他不得不接著說下去,於是他又艱澀地開口:“那些弟子被挖了靈核丟到了魔族,然後成為了魔族中鼎鼎有名的人物。”
祭子羨聽到他的這些話似乎又冷笑了一聲,白洛凡面露不忍,她咬牙道:“那些被丟到魔族的弟子們是否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錯誤?”
傾掌門雙目都有些無神了,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魔族需要天賦好的人幫他們做事罷了。”
白洛凡便沒再說話,她低著頭在一旁坐著,祭子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此刻的白洛凡身上分明散發著一種很複雜的氣息。
祭子羨又說道:“那你現在還在做這個交易嗎?”
坐在龍椅上面的掌門此刻很堅定地搖了搖頭,他說道:“沒有……事實上我在接替這個位置之後就立刻和魔族斷絕了來往,你不知道北離皇室現如今已經成了魔族的暖巢嗎?”
祭子羨抿了抿唇,他倒是對這樣的結果感到意外,因為傾掌門的回答告訴了他們自己並不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
“兩個問題問完了。”白洛凡突然開口說道,她轉過頭看向祭子羨,問他:“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祭子羨想了想,點頭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