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弟子往門外跑去,傾離風心道不好,這是要去搬救兵了。
可在場還有如此多的人,他也不好直接現身出手去救人。
好在傾月笙不知是打累了人還是如何,只見他轉身進到院中唯一的屋中。
傾離風立馬跟了進去,隨後反手把門合上。
他依舊沒有現身形,門這樣被突然關上多少詭異至極,男孩不大不小的聲響響在室內。
“誰?”傾月笙在狹小的屋內四處張望著。
同樣的傾離風也在室內四處看著,這地方朝南坐北、陰暗潮溼,屋內一股子黴味和餿味,應當是從那髒兮兮的杯子和一張都已腐爛木桌上的飯菜傳來。
只見傾月笙搜尋一圈無果後,自顧自坐在那腐爛木桌之前,拿起一個殘破的碗彎身從地上一個桶中舀出一碗水。
那桶傾離風看來一眼,裡頭的水除去表面上清澈一些,底下的很是渾濁根本就不能喝。
要說喝他只見過皇城底下的乞丐喝過這樣的水,但是那沒辦法被生活所迫。
可眼前的這個孩子,按名義上來說,怎麼著也是他北離皇室的北離帝的孫子卻淪落到此……
傾離風嘆息一聲,搖搖頭,喝這樣的水可是會生病的。
他將隱息丹的功效解除,手拿扇子上前用扇子擋住男孩即將送到自己嘴邊上的碗口。
室內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人,傾月笙卻不是驚慌,而是一臉莫名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人長相很是俊美,穿著也很是華貴,他上一個見到此般的人還是多年前他那個太子父親。
他打量了一會那男人,發覺男人也在看他,就更為莫名其妙。
“你作甚?”傾月笙問道。
傾離風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笑看著男孩的一張飢瘦得勉強能看個全形的臉,稚嫩中帶點微微的成熟,現在看著很清秀但長大之後應當很是鮮妍豔麗的一種長相。
眉眼處隨了白洛凡很是漂亮,下半張臉細梁薄唇、下頜線線條流暢好看,卻不像這孩子名義上的父親傾南辰,也不知是隨了誰。
看到此他基本上能鑑定這孩子不光不是白落笙生的,也不是傾南辰的。
那這孩子到底是白洛凡和誰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人白洛凡和誰生生孩子都和他無關。
傾離風便暫時將這事拋開,聽見傾月笙問他的問題,不禁一笑:“我看你這水太髒了,不能喝。”
“我平日喝的就是這種水。”傾月笙答道,說著就要把碗從那扇邊繞開。
他現在渴得要命。
那碗剛送到嘴邊上,這回被一隻好看的大手扣住。
“別喝了。”傾離風說著從自己的儲物空間拿出一個水壺來,“喝我這個。”
傾月笙接過水壺但並未喝,他斜睨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你是誰?為何對我這樣好?”
這是終於警惕起來了啊!
傾離風笑笑:“我是來解救你的。”
他並未交代是白洛凡讓他來的。
“解救我?”傾月笙難以置信問了一句。
他也會有被人解救的一日嗎?
看著男孩不敢相信的神情,傾離風心裡莫名抽痛了一下,這是要何等絕望才會臉一點希望都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