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一早氣急敗壞的傾南辰,恐怕他也不知那日的事情被他的太子妃讓北離帝完全知曉,不知傾離風此次前來是因為這個。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二人這也勉強算是站在一條線上了。
既然清楚了對方此次前來的原因,白洛凡便不再糾結此事,改口問自己最為耿耿於懷的一件事情。
“五皇子現在有職務加身之前答應我的事情現在可還能辦?”
傾離風不知何時把玩起自己的扇子淡淡道:“白家我在幾日前已經去過一趟。”
這話如石子投湖,激起白洛凡心頭一片波瀾。
她急切問道:“那孩子怎麼樣?可好?”
“好是絕不可能好。”傾離風搖搖頭,隨後笑道,“不過不得不說一句,不愧是你的兒子。”
幾日前,在暫時把自己手上的事情處理掉後,傾離風想起答應白洛凡的事情。
他立馬跟北離帝找了個原因而後出宮離開北離皇域前往白家。
要說進入白家,他本仗著自己北離五皇子的身份就能直接進去,但是無端無無故的突然上門擺放實在奇怪,怕打草驚蛇傾離風還是靠著丹藥偷偷潛入。
白家傾離風也只去過幾次,且活動範圍不大,大多是同那幾位長老談話。
不過好在他曾見過那個孩子,也知曉對方在何處,便立即輕車熟路趕往。
適才走到那關押著傾月笙地方的門前,就聽“搜啪——”一聲鞭聲響起。
傾離風心想不會吧,他一來就要見那孩子被打。
且因他是偷偷潛入還不能上前救助。
但很快一聲嗓音沙啞的嚎叫聲傳出,不是孩童那般清亮的嗓音。
傾離風心中一驚,這是什麼情況?
丹藥的功效還在,依舊無人能看得到他,他乾脆一躍上牆,往那簡陋破舊的小院裡看。
只見那從來都是任由人欺負的男孩,此時手拿著平時別人用來打他的長鞭,面色陰鬱眼神如孤狼般兇狠的俯視著被他打到在地的家僕。
那長鞭上沾染上的血液同那家僕身上的一道長痕相應,周邊還圍了一圈的家僕但個個都面面相覷看著邊上的人就是不敢上前。
“還有誰要上前找打?”傾月笙沉聲問道。
本應是孩童年紀的人,在這種環境之下卻被迫生長,不似孩童的天真,而是忍辱負重少年,在常年的壓迫下爆發出一種逼仄的陰森感。
無人敢上前,但還是嘴上放著狠話道:“小雜種,你給爺等著,看我怎麼跟長老還有那些弟子門說,讓他們收拾你!”
“是嗎?”男孩懶懶掀起眼皮,而後用著十足的靈力微微抬手,極為精準的一揮。
只聽“搜啪——”一聲,長鞭破開空氣打在那說這話的家僕的嘴上。
只一下,立刻皮開肉綻,開出一朵血肉模糊的花。
那原本還能放狠話的家僕立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痛得想哭也哭不出來,只能“嗚嗚”叫著。
其餘的家僕見狀拔腿就想跑,只見男孩輕輕一揮鞭子,長鞭從眾人腳踝處掃過,一眾人齊齊被絆倒。
男孩邁著極輕的步子,走向那一堆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家僕前問道:“你們會去告訴長老同門內的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