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凡一雙眼眸盛著盈盈淚水,憤怒與悲切變換交織在白洛凡的臉上,更多的還有一種隱忍。
都道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祭子羨知曉白洛凡能力強算不上什麼弱女子,可有能力去報仇碾壓自己的仇敵,但為了孩子還是受委屈隱忍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另一種“為母則剛”了。
同時也說明白洛凡哪怕再恍惚,狀態再怎麼不線上,其實她只是在事務繁忙之時還過多顧慮著那個孩子,才憂心如此。
她其實很清醒。
祭子羨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試圖上前給白洛凡抹淚。
可對方不知何時把淚偷偷抹去了,祭子羨便將帕子收回沉默伴在白洛凡身側坐著。
好一會,白洛凡似乎已從先前的情緒中緩過來,她嗓音微啞,冷聲道:“等月笙回來,這段陳年舊仇我也是時候去了結了。”
“嗯。”祭子羨輕聲應道。
無論白洛凡有何決定,他都會伴在她身側。
二人又在這荷花池邊小坐片刻,見白洛凡還沒有想走的意思,祭子羨提醒道:“離第二輪門派比試不過幾日,你還不回去休息一番。”
第二輪門派比試白洛凡對上的雖是白落笙,雖不足為俱,但也保不齊對方會不會使什麼陰招。
如果白洛凡以此狀態應對極有可能出現意外,再加上現在魔族之人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還是好生調養一番生息,把狀態調整過來才好。
知曉祭子羨從找她談心再到現在出言提醒都是在關心自己,自己狀態不佳確實是找找藉口能騙得過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正好也有點累,白洛凡沒有拒絕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往回走。
既然幾日之後就要將此事瞭解,那休息一下以萬全之態去應對便是最好的,免得節外生枝。
回到那山中小屋,白洛凡躺在床上本想小憩片刻,但多日的疲乏還是讓她沉沉睡去。
等再次睜眼,外頭已是明月高懸,祭子羨正坐在她屋內。
見她醒了,祭子羨起身上前淺笑問道:“每次都說無礙,這一覺下來倒是睡得深沉。”
見祭子羨用著打趣的口吻說著自己,白洛凡斜睨他一眼也笑道:“我倒不知你何時會打趣人了。”
祭子羨笑笑沒說話,只是走到桌前把飯盒裡頭還熱乎著的糕點端出拿到床邊。
“餓嗎?”
“有點。”看著那瓷盤中帶著桂花香味的軟糯糕點,白洛凡起了點食慾。
語氣說是餓,不如說是饞的。
讓祭子羨先將糕點放在桌上,白洛凡起身簡單洗漱梳理一番,才坐到桌邊從盤中揀起一塊糕點配茶吃。
一覺醒來就極為精神的面對這長夜漫漫,白洛凡本以為會無所事事。
一碟糕點下肚,祭子羨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出去,耳邊忽然傳來禹城的聲響。
“秘境內有魔修現身!”
白洛凡暗暗吃驚,同時又有幾分意料之中。
她趕忙用靈力去探查,發現果然有魔修的身影。
秘境內一直無大動靜,反而進了許多修士之時她就覺著不大對勁。
果然是蟄伏許久等一日現身打她個措手不及。
不等祭子羨回來,白洛凡也沒有留下什麼交代的物件,開啟秘境後便隻身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