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凡這才抿了一口嘴裡的茶,她覺得自己和傾離風說話實在辛苦:“我說過我們現在只想走,你不是知道我們在流月門嗎?我接下來還有個門派大比,我們得現在回去。”
祭子羨從來就沒有接過傾離風的茶杯,他此時端坐在椅子上,說:“感謝五皇子熱情招待,只是洛凡實在有事,我們還需趕路。。”
傾離風本是不太注意祭子羨的,即使對方的臉長得宛若謫仙,但他下意識地不太想靠近這個男人,如今聽到他改口,他不能不回:“你倒是叫的親密。”
傾離風平時說話也並非夾刀帶刺,但見到祭子羨就莫名其妙有些敵意。
祭子羨笑笑:“自然,我和她是知己關係。”
傾離風渾不在意地揚了揚眉頭:“挺好,這年頭契約獸也能和主人稱作知己了。”
祭子羨面無波瀾,但白洛凡卻罕見地在他眉目之間看出一分躁意。
白洛凡打斷兩人的對話,問傾離風:“你知道傾月笙這個人嗎?”
這是直奔主題了。
祭子羨眸子微垂,等著傾離風的回答。
傾離風說:“知道,傾南辰的兒子,怎麼,又和你有關係?”
這個“又”字白洛凡聽得極為不爽,她忍了忍,說:“傾南辰有沒有把他帶到龍域來。”
傾離風眼睛緊緊盯著白洛凡,他知道白洛凡跳過了自己的話其中必定有隱情,但白洛凡的表情太無懈可擊了,於是他只能作罷,認真地答道:“沒有。”
白洛凡心道果然如此。
“你見過他沒有?”白洛凡問。
傾離風是她在北離皇室唯一還願意說上那麼兩句話的人,不過既然遇上了,問幾件事情還是可以的。
傾離風總覺得她有些反常,他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地祭子羨,說道:“見過,但是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
祭子羨抬起眼睛來看他,而白洛凡則問:“哪一點?”
傾離風突然笑了,他不緊不慢地擺弄面前的茶具:“我覺得很好奇,傾月笙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讓你這麼心急。”
在傾離風印象中,白洛凡一直是個極度冷靜的天才,她醫術精湛,修為也高,按理說白家怎麼著也得放在手心裡捧著才是,怎麼會讓白洛笙成了北離皇室的太子妃。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白洛凡對一個人這麼上心,作為“朋友”,他自然也好奇。
白洛凡深吸一口氣,還是維持著平和的語氣:“打探別人隱私是件不禮貌的事,我的交友之道就是保證雙方有自己的隱私,如果你不願意說,那我們也做不太成朋友了。”
“哎,別急。”傾離風出聲挽留,他隔空指了指祭子羨,說:“你的契約獸也有隱私嗎?”
他在“契約獸”這三個字上著重咬重了語氣,祭子羨抬頭不平不淡地掃他一眼,眼中隱隱帶著些威脅。
傾離風突然就覺得自己不敢說話了。
白洛凡看著祭子羨,緩慢點頭:“對。”
他不只有,還有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