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凡與申禎一前一後下山,她見著祭子羨等人就站在山腰處,嘴角輕輕勾起,道:“等多久了?”
申禎眼睛看過去,見那地方站著三個人,其中有一個男子外貌十分出色,他腳步一頓,打算略過他們往下走。
白洛凡側身給他讓路,洛眠回道:“倒也沒多久。”
因著申禎的臉色雖說不算難看,但周身氣壓也有些低沉,眾人甚至不用猜就知道初試定是白洛凡獲勝了,但介於申禎是神屠家族的弟子,他們在後續的比賽中還要碰見對方,洛眠便問:“請問少主,神屠家族的弟子唯一的武器就只是針嗎?”
白洛凡仔細回憶著戰局,緩聲說:“是的,他們唯一的武器就是銀針,但那銀針威力極其大,申禎在與我對戰時他手裡的銀針似乎到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地步,因著我攻擊主要是用劍,所以我的劍也能擋住銀針的攻勢。”
白洛凡雖已知道銀針被彈射而來的力道是怎樣的,但畢竟她手上的劍是一把上古好劍,如若換作洛眠和薛子騰的傀儡未必就能抵擋住,所以她還是多說了一句:“但後期你們與神屠家族的弟子對上時還是要儘量躲避他們的銀針,因為這些針是一波接著一波朝你發射而來的,可以壓制你的走向,導致你無法近他的身。”
祭子羨眸光微閃,他驀地開口:“據我所知,這次神屠家族參賽的弟子就只有兩人,一人已經被你打敗,剩下一人如若不能在初試取得勝利,那麼他們將不會有碰上的機會。”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擔心對手是否實力會比自己強勁,只需要保持好自己便是。
白洛凡頷首:“的確。”
洛眠若有所思地點頭,而薛子騰剛贏下初試,距離他的第二場比試還有許久,因此他不甚擔心:“那便祝賀鳳靈少主贏下初試了,師兄,你也加油。”
洛眠笑笑:“自然。”
眾人便分散著往下走,在經過一家專門賣胭脂水粉的鋪子中,白洛凡眼尖地看到了白洛笙和傾南辰。
他們二人好似新婚的夫妻,粘膩在一起,白洛凡只是匆匆掃上一眼就收回視線,她不想讓這些人再影響自己的心情。
祭子羨敏銳的注意到她的面色不太好看,他放慢腳步,讓跟在自己身後的白洛凡能夠跟上來,兩人並排走在一起。
“怎麼了?”白洛凡見祭子羨放慢腳步,問了一句。
祭子羨極其自然地答道:“沒怎麼,我見前面有幾家酒釀鋪,要去看看嗎?”
白洛凡不太會喝酒,但閒暇時候會端著酒杯慢慢品上一兩杯,她比較喜歡釀得醇厚的老酒,而流月門既然蘊含著這麼澎湃的靈氣,自然而然釀出來的酒也不會太差。
她想了想,開口應道:“好啊。”
兩人往前走去,停到酒鋪前。
酒罈上貼著標籤,既有桃花釀,也有桂花酒,白洛凡側頭問:“我喜喝桂花酒,你呢?”
在她的印象中祭子羨好像不甚喝酒,就算要喝也喜歡喝極為濃烈的白酒或黃酒,不過既然兩人一起到了酒鋪,就順便多帶些酒回去。
祭子羨頓了一下,他低頭看過去,從第一排酒看到最後一排,然後指了指最旁邊的那一罈。
白洛凡湊上去看了看,那酒的標籤上貼著三個字“劍南春。”
白洛凡就抬手拎起那壇酒,合著之前的桃花釀和桂花酒付了靈丹,塞進儲物空間後兩人往回走。
此時白洛笙正從胭脂鋪出來,她挽著傾南辰的手,臉上是滿足的笑容。此時白洛凡和白洛笙的距離不過兩個鋪子,白洛凡實在是不想再碰到她,便下意識拉著祭子羨的衣袖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