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子羨掌中白焰突現,那封信便在瞬間泯滅成了灰燼。
火焰發出的蒼白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稱得他黑眸中的神色明明滅滅,最終寂滅下去,只餘下一絲清冷和血色。
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低語道:“終於要等不住了嗎?好戲要開場了。”
翌日。
白洛凡為了防止那兩小傢伙跟著起了個大早。
她將一早收拾好的行李一件件的扔進儲物戒,斜倚在門口等著祭子羨嘴角抽了抽。
“為何帶這麼多東西?”
白洛凡頭也沒回,只是意有所指的道:“小狐狸,既然在人間,那麼便要把人這張皮披好。順便享受享受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祭子羨默了默,拇指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儲物戒,不知為何覺得可以多帶幾身衣物。
白洛凡手下乾脆利落,沒給他猶豫反悔的機會,很快朝他走過去,挑眉道:“走吧。”
兩人剛走出前院,便見鬼老已經在山谷口等著了。
“主子,少主。你們切記小心,我會帶著公子小姐在萬毒谷等候二位的佳音。”
鬼老見二人前來,躬身道。
祭子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好生照顧那兩小鬼。”
白洛凡見狀搖搖頭,親自上前將鬼老扶起,“鬼老放心,你便好生看家,等我二人歸來。”
鬼老微微一愣,點了點頭,看向對面的祭子羨,兩人目光皆微閃。
妖族生來便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
便是最親近的人也無法相信,因為他們的折服不過是一時,若是有朝一日你的能力不足以服眾,等待的就是萬妖噬主。
祭子羨眼神微凝,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若非鬼老同他締結了死契,一手用毒之術出神入化,他恐怕也早被吞噬殆盡了。
他生來便只知如何生存,殺人殺同族,為了活下去,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那地方也從來不是什麼家,不過是禁錮住他的地獄罷了。
只是如今……他一個活在無盡黑暗中的人,竟也能看到一絲天光了?
這般想著,祭子羨還沒得到答案,自己便搖了頭。
他的宿命,早已註定。
他生來便該與殺戮為伍。
何必生出一些無端的念頭。
白洛凡雖然和祭子羨締結的是生契,但是作為白洛凡的契約獸,祭子羨的內心波動,白洛凡也是能感知到的。
她蹙了蹙眉,卻沒有多說。
他們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各取所需方才被綁在一起的同伴,她能察覺到這二人身上揹負了很多,只是既然祭子羨沒有主動提起,她便尊重他的意思。
白洛凡眼底閃了閃,將此事按下不表,雙指放在唇間吹了個口哨。
很快兩聲馬鳴聲響起,兩頭白色的馬匹在幾人頭頂盤旋一圈,隨後重重的落到地上。
掀起一陣的清風。
這兩頭馬看似和尋常的馬長得一般無二,但是兩隻馬的腰背上竟長出了一對翅膀。
“飛馬獸。”
鬼老瞧著眼睛亮了亮,驚道。
飛馬獸有上古神獸獨角獸的一絲血統,乃是至純至性的妖獸。
能破除一切幻境,虛妄。
其血入藥,能延續人的壽命。
若妖食之,功力必定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