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三層在金丹境面前,別說跑了,連掙扎都沒有一秒,速死的節奏。
姜昭眨了眨眼,悄摸摸的抬腳後撤一步,便聽到對面的白髮少年開口道:“來都來了,不進來坐坐?”
坐?不,我怕坐下去就起不來了!
姜昭一臉謙卑的模樣,“不敢打擾前輩靜修,我立刻滾。”
看對方嘴上說得謙卑,眼裡卻暗湧著抗拒和桀驁,白髮少年池淵忍不住嘴角微揚。
是姜昭沒錯了,即便是換了一副皮囊,連靈根都換了,但對面之人的說話方式和神態舉止,卻是與他記憶中的姜昭如出一轍。
他終於等到了她,這一次,不會再讓她跑了。
那時的姜昭,是無門無派的一介散修,行事隨心所欲,浪蕩不羈。
身為滄玄宗天驕的池淵,便被人拿來與姜昭比較。
人人笑他池淵堂堂滄玄宗天驕,卻不如一介散修,行事刻板,不苟言笑。
起先池淵也不服氣,便先尋了姜昭打了一架。
那一架,輸贏不知,反正誰也沒佔到便宜。
再後來,就出現了兩人互看不順眼,見面就掐。
滄玄宗宗主倒是看得樂呵,自家師弟會主動跟人掐架了,多難得啊。
兩人就這樣掐了一百多年,直到數月前,池淵得知姜昭渡劫隕落後,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心早被對方掐走。
前往姜昭渡劫之地調查真相後,滿腔怒火的池淵直接掀翻了數座閉關之地。
數個宗門老祖一臉懵。
先是遭了姜昭隕落前的一擊偷襲,後又被池淵掀了洞府,打得傷上加傷。
這是,好不容易幹掉一個禍害,又出來了一個,接著逮著他們十餘人禍禍。
若非滄玄宗宗門迅速出手將此事壓下,只怕靈祈大陸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跟自家宗主師兄鬧掰了的池淵,心有不甘,因其所修功法的特殊,用五百年修為硬是窺到了一絲天機。
循著天機指引,在這座山洞中落了腳,開始靜修等待。
原以為要等上十年百載,不成想,不過數月,心心念的人,再次出現在了他面前。
看著眼前的落魄少女,池淵收斂心神,強壓下心頭的歡喜,聲音平靜道:“不過山中隱居,算哪門子靜修。”
說罷放下手中的水瓢,整理了下袖擺,方才站起身來。
看著就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白髮少年池淵,姜昭開始懷疑係統找師父的業務能力。
“看你骨相不過十歲有餘,怎會獨自一人闖入山中?”
池淵擺足了姿態,仔細打量著姜昭,語氣溫和的詢問道。
“家中遭了滅門之禍,被押去仇家門派奴役,途中趁機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