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夏思洛就提高音量,朝著武放的院子裡喊道:“武導演,您是非常專業的導演,不管我有什麼錯,我想您都不應該把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怪罪到別人身上,請你出來和我談談可以嗎?”
沒有回應,她就再次出聲:“武導演,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向您證明王子凡的能力,只要您能出來,您先讓我怎麼補償寧寧都可以。”
然而,她喊到肺裡幾乎沒了空氣,武放也沒有回應她一下。
正在夏思洛對他的回應感到有些失落的時候,一個溫和的中年女人的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起,“姑娘,你在這裡喊什麼呀?”
夏思洛轉頭,便看見一個拿著籃子笑起來很溫柔的中年女人正疑惑地看著她。
“阿姨,我找這家的主人有事,只是他不肯見我。”夏思洛略帶沮喪地說道。
“看你這麼著急,不會是情債吧?!”中年女人打趣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
夏思洛急忙搖頭否認,“不是。”
中年女人輕鬆地笑笑,“我看著也不像,你這麼貌美如花,要是配那個老東西,可惜了!”
說著,中年女人哀怨的斜了武放的院門一眼。
正當時,武放就滿心歡喜地推門而出,看到中年女人的眼神中滿是光彩,“蘭蘭,你來了。”
這一刻,夏思洛突然明白,武放住在這裡的原因了。
看到他終於出門,蘭阿姨當即嗔怪道:“我再不來,你還得欺負人家姑娘到什麼時候。”
武放看了夏思洛一眼,話裡有話的嗆聲道:“人家後臺硬,我怎麼會欺負她。”
“行了,別貧了,給你的韭菜。”蘭阿姨把手中一籃子菜遞給他。
“蘭蘭,你真好。”武放笑著接過了那籃子韭菜,旁若無人地用言行表達自己對蘭阿姨的情誼。
“你要是想謝我,就給人家姑娘一個機會吧,我可不喜歡不大度的男人。”蘭阿姨看了夏思洛一眼,然後和武放告別,“走了。”
“嗯,蘭蘭再見。”
武放擺擺手,目送著蘭阿姨遠去。
夏思洛見武放又要進屋,急忙出聲叫住他,“武導演。”
“跟我來吧,”武放說,“託蘭蘭的福,我給你機會解釋。”
說著,武放放棄了進屋,而是把夏思洛帶到了附近的一處極限運動場。
想到身邊就是懸崖,夏思洛不敢往那裡看一眼,儘量保持平靜地對武放說:“武導演,您喜歡高空彈跳?”
“你跟了我這一路,是不是很感興趣,來試試。”說著,武放把高空彈跳的安全繩索遞給夏思洛。
夏思洛有些猶豫,她試著往懸崖下面看了一眼,頓時覺得頭暈目眩,“我沒玩過這個,不太...”
武放當即打斷了她,“玩不起,就不要把話說滿,趕緊走吧。”
夏思洛看著毫不留情面的武放,清楚她只有這一次機會,而且王子凡決不能因為她失去付出那麼多努力才得來的角色。
不過是高空彈跳而已,她可以做到。
就這樣,夏思洛堅定地從武放手裡拿過安全繩索,“我可以。”
“那好,來吧。”說著,武放就坐在一旁的亭子裡悠閒地喝茶,準備看戲。
夏思洛讓工作人員給自己綁好了安全裝置,然後來到懸崖邊,看著下面湍急的河流,她閉上眼睛,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黑暗中,她感覺自己不停地下墜上升,再下墜,再上升,五臟六腑彷彿都在跟著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