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洛只感覺一時間天旋地轉,然後額頭處傳來一道劇烈的疼痛,眼前一黑,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知覺。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床上,顧擇延正坐在她的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
見她醒了,顧擇延滿是擔憂的臉上瞬間掛上了一抹驚喜,他急忙叫來醫生給夏思洛檢查了一下身體,等到醫生確認夏思洛的各項指標正常,修養幾天就好的時候,顧擇延才徹底緩和了神色。
醫生走的時候,見夏思洛的藥水差不多打完了,就給她拔了針。
夏思洛感覺自己躺了很久,身體都有些發僵,就動了動,習慣性的用剛輸完液的右手撐了了一下身體,被針扎的那處面板突然一痛,血瞬間湧了出來。
顧擇延見狀眉頭一皺,急忙給她摁住了那個流血的地方。
“不用你管。”夏思洛掙扎著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這一掙扎血又流出來許多。
顧擇延急忙鬆開了手,然後轉身醫療用品箱中拿出出醫用棉球,準備給夏思洛換一下那個早就被血浸溼的棉球。
夏思洛的手往後一背,躲開了他的接觸。
“洛洛,”顧擇延低聲勸說,“看到你流血我的心都在滴血,就讓我幫你止血吧。”
夏思洛現在正是脆弱的時候,正需要人的關心,尤其這個人還是顧擇延,所以她雖然心裡還在生著顧擇延氣,右手卻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
顧擇延握住她的手,然後用酒精棉給她摁住傷口,又擦了擦周圍的血,再繼續摁著她的傷口,直到那個傷口自動凝固,他還是沒有鬆開她的手。
夏思洛掙了幾下沒掙開,就惱羞成怒的說,“你幹什麼?”
顧擇延將她整個手都包在他寬厚的手掌裡,“你的手都凍僵了,我給你捂一捂。”
夏思洛覺得她的手在顧擇延溫暖的手裡捂著,實在是太舒服了,可是想到他們之間再無可能,她就使勁把手抽了出來,然後躺回床上,用被子捂住了整個身體。
她埋在被子裡,還是能夠清晰地聽見顧擇延用低沉溫和的聲音和她說著話,“你每次害羞或者是生氣了,都會把你整個人埋在被子,這個時候我總是覺得你很可愛,我就會和你一起鑽進被子裡,再把你抱進懷裡。可是現在,你連和我說句話都不肯,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
往昔的甜蜜再次湧入夏思洛腦海中,可是他們再也回不去了,這不禁讓她心裡酸楚萬分,她覺得就算她現在和顧擇延和好如初,不可調節的矛盾也會再次產生,他們還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倒不如現在她把這個甜蜜的幻想打破,痛痛快快的結束這一切。
夏思洛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顧擇延這張每時每刻都能讓她心動的臉,她狠了狠心,說:“顧擇延,不是我不原諒你,而是我們兩個都沒做錯可都不能讓對方理解,這樣下去我們會變得更加痛苦,倒不如我們現在就分開。”
顧擇延靜靜的看著她,眼底似有萬般悲痛湧動,他放下剛剝好的橘子,然後站起身,邁著沉重的腳步緩緩離開了病房。
夏思洛第二天就被告知可以出院了,中午的時候,阿玉來接她出院,到了醫院門口,夏思洛看見阿玉租來的豪車,當下就有些納悶,當她坐進車裡的時候,才發現駕駛位置坐的是陳穆。
阿玉轉頭看向剛坐在她身邊的阿玉,“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租的司機。”阿玉雲淡風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