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量過後,喻言還是擰開了房間門把手。
房間內的大床搭著淺粉色蕾絲邊幔帳,柔柔的從四邊傾瀉下來。一個小小的影子拱在床上,喻言只看背影就知道是誰。
確認她睡著且安全之後,他才退出了房門。長兄為父,他們的父親還在,只能多給語語一份母親的關懷。
如果他結了婚,那麼小慈就有小嫂子了......身邊多一個人,想必她會很高興吧。
喻言想象著女孩和他一樣幽深的眼眸泛起笑意,內心就柔軟得不行;可他還不知道,梔月會不會答應嫁給他。現在半路又殺出個紀星燎,更讓他感到煩惱了。
一想起白梔月,喻言就開始擔心她的安慰。也不知道紀星燎那個花心的男人救到人沒......為什麼說他花心呢?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和宋家大小姐之間的那點破事,現在誰不清楚?除了失憶的梔月,每個人心裡就跟明鏡似的。只是誰也不肯捅破關住秘密的那層紙。
說來也奇怪,最近沒怎麼聽到宋意諾的訊息了。那個女人,還消停起來了?不過據說還有內幕,可他不關心她。
男人點起一支菸,靠在陽臺上。煙霧繚繞漸漸模糊了他絳紫色的嘴唇,朝上的丹鳳眼和無盡的黑夜。
對比老宅裡的安靜,地下室裡的情況就顯得黑暗血腥多了。空氣裡到處瀰漫著血液的腥味,幾個保鏢對劉遠山實施了殘酷的暴虐,可他還是不肯開口。沒關係,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跟在老爺身邊那麼久,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好打發?
喻言在沒有逼問出真相之前,是不會離開老宅的。他必須給白梔月一個交代,就算他不做惡人,紀星燎那個男人也會做的......相信他的手段,不會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那個男人,是以手段狠劣出名的。混商業圈的,誰沒有聽過他紀星燎至高無上的名諱?
喻言知道,商業只是他們打的一個幌子,背地裡乾的什麼主業,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不知情的人,會單純以為一個商人就只是一個商人而已。
喻言靠在陽臺上抽了好久的煙,直到地上落滿了菸蒂,知道天空開始翻出魚肚白。男人才知道,原來他抽了這麼久的煙。
紀星燎的管家早就回去了,說什麼人交給喻少處理,他和少爺都很放心。他當然放心了,自己不知道去哪個地方逍遙快活,留他一個人審犯人......真是像極了他們紀家的作風!那個管家說話做事也是滴水不漏,一看就不簡單。
喻言終於掐滅了最後一根菸,他想起小慈上個星期打電話告訴他今天要來家教老師。他作為家長,應該出去寒暄兩句。
母親是在生小慈的時候難產去世的,而妹妹從小身體也不好。只有一直放在老宅養著,父親和他一有時間就回來看看。
喻言留在s市的原因就是為了兩個女人——白梔月和小慈。一個是生命中摯愛,一個是血濃於水的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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