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燎醒來之後並沒有在房間裡待很久,他這樣與白梔月相見不是最好的方式。
他是個完美主義者,他想他和白梔月之間的見面一定要浪漫無缺。
看了一眼女孩歲月靜好的容顏,便離開了他的臥室。
白梔月昨晚難得沒有做惡夢,而且今天早上她出奇的賴床。雖然有些醒了,可她不想睜開雙眼。
她夢裡的有些畫面,還值得她細細回憶一番。
腦海裡依稀還有些關於昨天的記憶。馬修走了,結果發現自己白擔心一場;她隻身來找紀星燎,可似乎沒見到他;那她現在是在家裡嗎?
過了好一會兒,白梔月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她的枕頭怎麼變硬了?
察覺到不同,她便再也沒有了睡意。
白梔月艱難地睜開眼睛,也許是房間裡的陽光有些強烈,她很快又緊閉上了雙眼。
她伸出左手擋在眼前,卻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一陣刺痛感。
怎麼回事?
白梔月強忍著不適,睜開了一隻眼睛。
一團小小的淤青闖進她的視線,這不是打過吊針的針眼嗎?自己手上怎麼會出現這個?
她開始回憶著最近幾天自己有沒有打過吊針。
恍惚之間,她訝異潔白的天花板怎麼變了色。房間裡的光亮不是很強,可是對於病人來說總是有些不友好。
白梔月張開手指,露出一絲縫隙。怎麼短短一天之內天花板就由純白色就變成灰白色了?
眼睛已經漸漸能夠適應陽光,她把手從眼前拿開。
這豈止是顏色不一樣,連房間都全變了個樣!
她墨綠色的窗簾變成了金棕色,房間裡還多了一架望遠鏡?
嗯?自己的被子什麼時候又變成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