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月遭受了太多傷害,縱使失去了記憶,可性格已經突變。以前的白梔月,最多隻能說是高冷,可是現在她好像還多了一份冷漠和絕情。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可是紀星燎卻很清楚。
他看見她的每一個眼神,都能揣測道她的內心。
同理,曾經的白梔月也擁有這樣的超能力。
可究竟是什麼讓他們陷入瞭如此困境?
是時間的距離。
時間如同一個無形的劊子手,將一對對戀人拆散,連結婚的夫妻也不會例外。
床上的女孩雙唇慘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紀星燎看著醫生給她量了體溫,又檢查了五官。溫度計裡的水銀已經飆升到數字三十九那裡,看來病人發著高燒。
“我先給她打吊針,你們這裡有點滴架嗎?”女醫生扭頭看著兩個大男人。
嗯?點滴架?
趙管家還沒開口,紀星燎率先說了話。
“沒有!”紀少的語氣很焦急,可是表情相當傲嬌,他才搬過來沒幾天呢,家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如果有,那才是不正常的。
“我來的時候太急忘帶了,那現在怎麼辦?”
女醫生抬頭看了看房間,一眼徑直看到了天花板。看來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掛住藥水瓶。
“醫生,衣帽架可以嗎?”管家建議道。
醫生看向趙管家,“實在沒有的話,衣帽架也可以將就使用。”
“那少爺,我去衣帽間拿?”得到了醫生的肯定,趙管家便忍不住要開始行動了。
紀星燎點頭,示意他快去。
“醫生,你先把點滴打上,我用手舉著。”紀星燎的語氣不容置喙,讓醫生楞了一下。
她很少看見這樣嚴肅霸氣的男人。床上的女孩,和他什麼關係呢?看起來那麼年輕,就算生著病面容也依舊清麗優雅。男人臉上佈滿了焦急,這麼緊張,是他女朋友吧!
停止了猜測,醫生把藥水瓶遞給紀星燎讓他舉著,然後熟練的把針扎進白梔月平滑的手臂上。
看到這裡,紀星燎的心一陣疼痛,他多麼希望這根針是紮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可以代替白梔月受所有的痛苦,他一定不會猶豫!
紀星燎的身高,在關鍵時刻起到了作用。他輕而易舉地把藥水瓶舉過了頭頂。
如果這樣可以陪在她的身邊,一輩子舉著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看著白梔月恬靜的面容,他的心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沒有她的日子,心就像是迷了路,再也找不到歸宿。
趙管家很快便把衣帽架拿到了臥室。
剛才,他一股腦地把少爺衣帽架上的帽子、衣服全部都甩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打死。
可是,少爺會看在白小姐的面上饒過自己的吧!?
他用著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別墅另一面,又火速衝回來,管家都快上氣不接下氣了!
兩人毛手毛腳地把藥水瓶掛到了衣帽架上。
醫生看著兩個男人,嘴角扯了扯。看著他們的樣子,似乎不太能夠將病人照顧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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