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庫裡倒沒有很大的風,完全將那惡劣的自然環境隔離在了外面。
沒車,那自己要走過去嗎?雖說不遠,可也要走上十多分鐘左右。像白梔月的腳程,要走二十多分鐘。
白梔月咬了咬牙,趁天還有點微亮,應該儘早過去。看這天氣,暴風雨是快要來了。白梔月出了車庫,將大門重新關上。
看著眼前的景象,她不禁有些緊張。她從未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走過路,可是今天是非走不可了。
白梔月攏了攏身上的開衫毛衣,氣溫開始下降了。此時的她,身上還穿著長裙。她就該在出門時換一下衣服的,可是她那麼緊張,怎麼會想起去換衣服呢?可是不管她穿的是單薄的裙子還是不防滑的小皮鞋,這都影響不了她的決心。
對面別墅。
紀星燎把望遠鏡從陽臺上拿了進來。外面要下暴雨了,可能晚上就不能夠看見白梔月在做什麼。想起昨天晚上的那頓晚餐,真是這兩年以來他最開心的時刻。
他還記得當他把手電筒遞給白梔月時“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時抗拒的樣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可是他還是很快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儘量不讓白梔月看出什麼來。
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少爺,到晚餐時間了。”趙管家在紀星燎身後低聲。
“下去吧,我馬上就來。”他擺弄了一會兒上衣口袋裡的懷錶,才跟著趙管家下了樓。
長長的餐桌上擺的菜品和昨天不一樣,今天的菜很簡單。紀星燎向來不是一個大張旗鼓的人,在他身邊的人都知道。包括以前的白梔月。可是紀星燎為了討她開心,常常不惜一切代價。
一張偌大的餐桌上面只有紀星燎一個人在位置上。他的背影,多多少少看看起來有些孤獨寂寞。可是他卻不自知,這兩年,他過的一直是這種生活。
紀星燎放棄了在f國大力發展家族產業的重要時期,將責任全部暫給了父親,就是因為放不下獨身回國的白梔月。
如果沒有他,這些事也就不會發生。
紀星燎時常在思考,白梔月遇見他,是命運正確的安排嗎?他苦苦思索,終不得其志。現在這個階段,是否是水逆翻盤的時刻?是命運,要將白梔月從他身邊帶走嗎?可這能怨誰,要是沒有他種下的因,就不會結下現在的苦果。
沒有白梔月的時候,紀星燎不管吃什麼,都味同嚼蠟。
車庫前。
白梔月剛從車庫門口跑了兩步,風就漸漸猖狂了起來,大有摧毀一切的勢頭。
雖然逆著風奔跑很累,可她還是要堅持。
幾分鐘過後,天色更加暗淡無光,像是深夜。白梔月停下了奔跑的腳步,站立在柏油馬路上。
在這裡,已經看得見紀星燎的別墅了,甚至那些星星點點的燈光都閃耀了起來。鵝黃色或是明黃色的燈光,使這個微涼的夜晚多了一絲溫度。至少在白梔月的心裡有了溫度。能夠看見這樣的燈光,便已經是最大的慰藉。
她果然沒去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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