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看錯,你是金沙鎮的產吏餘吉?”
餘吉面色慌亂,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
餘豐頭也不回,不置可否,只是苦笑開口。
“藍大人想找何人作證,不是我餘豐能管到的事情。
如今你可是雷厲風行,就算鎮院不給你判決文書,你總還是要去董家。
所以,又何必多此一舉?
就像現在,我若不答應藍法師的要求,你依然要來動手。
所謂官場規矩,早被藍大人拋開天外。”
藍墨哈哈一笑。
“餘大人快言快語,事情的確如此,這也是目前最有效的法子。
如今余文書樂意配合,自然是最好。
若不願配合,那藍墨只能我行我素,任誰擋在前面,也不能用官場規矩妨礙關口軍需。
這種辦法行不通,那就換另外一種手段,總要達成目的。
之前餘隊長為收關稅,將商隊所有貨物沒收?
所以如今,藍墨正是借鑑餘隊長的做法,只為填補軍需缺額,所以就來徵用余文書大人家的財產。
想來不至於因此造成餘家額外的損失。
飛鷹關數千人口,急需物資軍需補充,若都如餘隊長這般,將糧隊隨隨便便扣下吞沒,那關口一眾軍民豈不餓死?
所以餘大人,藍墨無意為難,而今得到足額賠償,便是心滿意足。
大家以後見面,依然還是朋友。”
藍大人說著,面色轉而淡然。
他看向那位副鄉級官員。
“餘吉大人,你是金沙鎮產吏,所以鎮上產業交接,完全可以找你辦理。
還請余文書,拿出補償的金幣和兩處產業契約,餘產吏正好與我一起前往文書房,將手續辦完。
所謂一事不煩二主,等手續完成,咱們到鎮院一趟,煩請產吏大人為關口伸冤,嚴懲董家!”
當下,餘豐很乾脆,吩咐人將兩處產契與60金取來,交給藍墨。
李山和丁越合力,將草繩粽子餘勇抬過去。
那位餘產吏哭喪著臉,來到藍墨身邊。
他很清楚,如今情勢下,自己不可能拒絕。
藍墨掃他一眼,卻將目光轉向洪學規,對其微微躬身道。
“洪大人當面,請恕下官方才失禮。”
洪學規一直都沒有說話,此時聽到藍墨話語,有些意味深長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