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副長勃然大怒,指住寧豹怒斥。
“滿口胡言,我史家向來是領主府鷹犬,此事誰人不知?我與東法奸賊,不共戴天!
寧家想要奪權,何必編造卑鄙藉口。
你肆意誣陷,就不怕遭到領內唾棄!
你們這是自掘墳墓,斬斷寧氏紅葉根基。”
史副長說著,目光一轉,就去指點中軍百長羅瑜。
“我看你們,是受王國走狗欺詐愚弄,因此對我史家生出誤會。
我們在關口立足百年,從來面對東法軍隊,都是站在城頭浴血奮戰!
南面強敵來襲時,哪一次,我史德正不是站在前線?
所以寧豹小兒,你且捫心自問,到底誰是叛徒?
如今你胡說八道,肆意汙衊,真是欺人太甚!”
史德正越說越怒,場中諸軍聞此,為之動容。
寧龍卻在此事踏前兩步,與寧豹並肩而立。
他手一揚,一道亮光閃過晨曦,只聽叮噹脆響,一件金屬物品落在史德正腳下。
史副長彎腰拾起,下刻,他心頭一片冷冰。
寧龍語帶不屑的開口。
“史德正,我們不跟你廢話。
要說關口上,哪家功勞最高,流血犧牲最多,你史家比寧家可就差得太遠!
這些話,你儘可以對他人吹噓。
但在咱們寧氏面前,還是趕緊收回的好。
既然已經動起手,那我不妨明白告訴你,這次我寧家鐵了心,要來拿下左軍。
你女兒,如今就在我們手中。
你該認得,這是你外孫女手腕上的銀飾。
你是要帶這些軍士,與我們血拼一場?
還是放下兵刃,讓大家留下有用之身?
如今,只在你史副長轉念之間。
頑抗必死無疑。
只說如今亂箭齊射,你史德正,留下全屍都難!
如今箭已上弦,若非迫不得已,我等仍不願對同袍痛下殺手。
所以史副長,看在昔日同抗東法的情面上,我再來好心奉勸一句,想要全家平安,血脈延續,望你就此放下兵刃。
等事件平息,關口局勢穩定,你們自然可以離開,平安回返紅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