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我吃過晚飯,感覺身體不適,後來意識很快變得模糊,感覺有人走入房內,帶自己迅速離開交易場。
再次醒來,已在半路上一輛馬車上。
那時,就見到這個藍墨。
他將事情簡單一講,取出軍方信物,自己方才知道是簡英出手相救。
至於這段時間,我又見到這藍法師種種手段?所以面前這位少年,的確算個人物。
甚至,自己現在見到的李然,也都是隱隱以這藍墨為主。
邢杉心中,正有許多疑惑不能解開?
他沉默一會兒,對藍墨和李然躬身一禮。
“二位大人當面,如今賤奴只是待罪之身,曾經一切都已遠去,所以邢百將的稱謂,也是擔當不起。
賤奴現在,只希望過上普通生活,去做個不為人知的奴僕。
就像外面那些奴隸,做些笨重活計,聊以餬口就好。
要說為誰效力,實在不敢再有這樣的心思,也沒有足夠的能力。”
邢杉表現得意興索然,看起來對一切都是心灰意冷。
藍墨皺眉,心頭不悅。
這些天他經常留意邢杉。
那天,面前這人聽完自己解釋,就拿過紅葉木面具戴在臉上,然後變得一句話都不說,直到現在為止,仍然保持沉默。
難道,他成為奴隸數年,已經徹底變成廢人?應該不至於如此。
或者說,邢杉根本不想為自己出力?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在我手下當個奴隸。
只是你蒙受冤屈,即便不想為自己出頭,難道就不為你的母親,去好好的想一想嘛?”
藍墨很無恥,故意往邢杉傷口撒鹽。
邢杉今年25歲,他在兩年前獲罪的時候,其實只有23歲。
那時,他家中還有老母親,隨著邢杉獲罪,被同時下獄,貶斥為奴不知賣到何處。
邢杉聽藍墨提到母親,身子一震。
他看著藍法師,伸手摘下木質面具。
那張鬚髮散亂、滿是鬍鬚的面孔,顯出異樣的蒼白,不過面上又有著天生的堅毅。
“不知藍大人,到底是在圖謀何事?
這幾日,邢杉親見大人所作所為,恐怕你也不是一心效忠西法。
難道,你是為追求魔法之道?
我看藍大人行事,不該如此簡單。
如今我又見李百長這般待你,想來背後所謀非小!
想要我為你出力,卻又刻意欺瞞實情,不來對人誠心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