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會輕易饒他!
實在不行,以後就讓別人攜帶信鴿,跟隨在你左右。
只是不知道,我身邊哪一個合適?
藍法師可以去選,讓您瞧著順眼的。”
李然說著,眉毛一挑,向樓下眾人掃過一眼。
大概,他心裡就去琢磨,回頭又該如何整治那位熊獵戶?
藍墨心中一跳。
我就是這麼一說,那個熊良駿,可沒有得罪過我。
你要因此,對他做出處罰,就是在冤枉他。
還有,我之前都想不到,華家竟會是外來的遷居者!
那個華明書老奸巨猾,心裡依然還在防備我,這點也是出人意料。
以後再打交道,就要小心些。
藍法師想著,趕緊開口,為無辜的熊良駿辯護。
“完全沒有的事!
有你在,他熊良駿如何敢來得罪我?
我心裡對他,有些懷疑是真的,但又不好直接問他。
不過現在,我算知道了他的情況。
若事情如你所說,這熊良駿知恩圖報,咱們倒是可以信任他。
你可不要為此,對他有什麼不滿,以後我還需要他跟在身邊做事。
是我少見多疑,熊良駿對我,都是盡心盡力。
方才聽你講,這地圖和賬冊,是以前走私貨物的地下行商所留?
你又是從哪裡看出來呢?”
李然一笑,將獸皮地圖遞還藍墨。
他拿起那本賬冊,好似隨意翻動,卻給藍墨指出上面疑點。
“我大概一看,也都知道了,你看上面記錄。
7月18日夜,黑石城進貨,精鹽460斤?
再看這頁,1月15日晨,鎮北接收銅礦3車,1900斤?
這些交易的日期,前一筆已經過去五十多年,後面這次算下來,也要有二十多年。
不管是精鹽還是銅礦,在以前的紅葉領內,都屬於官營物資。
那時與現在,局勢完全不同。
所以進行這些交易的商人,只能是暗地裡走私的行商。
在他們背後,更有人通風報信!
這件事,又有什麼不好確認?
這本賬冊上,可就記錄不少隱秘交易。
它對藍法師而言,也都沒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