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人的罵聲,聽來不算洪亮,出了隔間就去變成蚊蠅哼唱?
但是,他一直都努力堅持住了自身的正義立場,對一切邪惡行徑,進行著不遺餘力的痛斥譴責。
酒席上其他二人,更是為老謝胸中義憤打動,奮力點頭大表贊同。
他們三個,一見如故!
藍墨與老謝,痛快喝過幾杯的果酒,見彼此到了火熱交心的時候,三人也都投入了各自角色當中,也就不再無聊廢話,取出那隻叮噹錢袋,一下塞進老謝手中。
謝德曜心知肚明,拿錢手法爐火純青,只是不動聲色的抓過來。
這錢袋,正是藍墨自鬱家黑胖奴隸身上,奪回的些許利息錢。
原本其中兩枚金幣,十多枚的銀幣,還有一些散碎銀角子,是那奴隸多年管理賬房,日積月累下來的私房錢。
此刻只剩下銀幣和銀角子,被藍墨毫不在意,隨手當作報酬送了出去。
當然他現在,又去叫上了叔!
“德叔吶!
晚輩知道,獄中規矩一向森嚴,那裡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出入的所在。
因此從城獄提人,總有許多用到他人的地方,想來其中照應交往也都不少。
這次請您幫忙入獄救人,藍墨心中感激,實在無以為報。
既然勞動他人之事,在所難免?可不能讓德叔您,去欠下太多的人情!
思來想去,晚輩身上還有些散碎的銀錢,請您拿去打點使用。
事成後?
藍墨定在心底,牢牢記住德叔的恩情,更要去好好的答謝您。”
謝德曜看過錢袋,臉上笑容立即從輕鬆開放的野外小白花,進化升級為縱情怒放的神木七彩花。
魔陸上,那種難得一見的美麗神花,開放起來比臉盤都要大!
所以老謝得了金幣,隨後語氣又有些不同,不像方才那般全是漫天的嘴炮。
“既然如此,下午恰恰是我看守,正好容易辦事。
不過獄中人多口雜,難保沒有那外來鬱家,買通的無恥眼線。
你與老洪暫且在外等待,等我進去看過情況,若是見我出來,一直站在門口左邊?
你們就拿洪四爺書簡過去,儘管提人便是!
所以這種事情,只求一個悄無聲息,把它辦妥。”
這謝德曜收了銀幣,說話辦事倒是利落許多。
藍墨很快見到姐夫趙嶽,看他身上衣衫還算齊整,在城獄中沒有受過太多折磨,只是精神萎靡不振。
趙嶽見到藍墨,險些落淚。
兩人敘話,不幾句談到藍潔母女。
藍墨帶他出城,背在村民身上,一路疾奔,沒用多久就到達那處偏僻農戶。
一家三口重聚,抱頭就去痛哭。
藍墨等他們平靜,又去開口。
“姐夫,這次你能出獄,也算是僥倖之事。
之前,我得了一顆海中的寶珠,方才得以說動洪家四爺,讓他刻下了書簡,僥倖把你從獄中救了出來。
另外,我從他手中,得到五十枚金幣。
洪四爺說過,是要姐夫你拿去使用,也好重新安家立戶。
至於老屋的事,他還叮囑我們,暫且不要節外生枝。
只是不知姐夫心中,如今又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