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誰見過,有誰的力氣大到能把一個人直接拋入空中數仗後落下,摔了個粉碎。
這還只是其中一個,可有誰見過有人身上能夠放電的。戰友們多數是鄉里人,他們這一生還沒有見過電燈是什麼樣子。只當那人是雷公電母,能夠召喚雷電之類的自然現象。
這可把他們給嚇壞了——
這已經完全超過了他們所能承受的範圍。
讓原本戰鬥力就缺失的部隊,最終沒了戰意。
撤退已經不再只是上頭下達的命令,也是每一個人的心理想法。
老大走了。
他真的撤退了。
他原本是一個打死也要堅守在戰場上的漢子,到底是如何被人敲昏帶走的,我已經忘記了。我只知道,當時撤退的相當匆忙,我和一部分人落在了後面,成為了日軍的活靶子。
那時候我們已經絕望了,我們躲在廢棄的屋子裡面,看著身邊的屋子被日軍的炮彈炸得搖搖欲墜,已經做好了隨時就義的準備。
然而,上天選擇了拋棄我們,連給我一次就義的機會都沒有。
我的腿被日軍的流彈給炸傷了之後——
再也無法行動。
再往後的事情,就是和李教官碰面開始了。
那時候,他們也面臨著日軍的追擊。但或許同是學生出身的緣故,他選擇帶上我這個累贅,試圖一起逃出這樣的厄運。
只是日軍的獠牙越來越近,即便是羅文皓的出現,也沒有辦法阻止這些。
我最終在傷痛中離開了身體。
我再也感受不到身體的溫度,即使我身子的溫度本就是冰冷的。
但此時此刻,我只剩下靈魂飄『蕩』在金陵城的那個教堂外面。
我從日本鬼子的眼前走過,他們無視我,瞧不見我,我也動不了他們,即使我如何努力都無法做到那些。
我只能看著,眼巴巴的看著。和我一樣無奈看著的還有——
別的鬼魂。
他們應該是被日軍屠殺的平民,還有和我一樣死在小日本槍炮刺刀下的國軍。
這一點,從他們怨恨的眼神中不難看出。
但大多數,他們都是想無主孤魂一般的飄『蕩』在街道的各個角落裡面。即使有日軍飄過,他們也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意思。
直至七日之後——
一行穿著黑衣的人出現在了大街上。
他們應該也是鬼魂,不過和我們不同的是,他們穿得很整齊,不像是經歷過什麼戰爭一樣。他們駕著馬車而來——
說是馬車事實上,也就跟板車沒什麼區別而已。
不過是在前頭牽著一匹馬罷了。
但那馬又不太像馬,似驢和騾子的雜交品種一般。
而那些黑衣人的各個所穿,就像是老北京那些遛鳥的大爺一般,但清一『色』的黑『色』兒,顯得極為沉悶。
我站在那裡瞧著他們下了馬車之後,他們就開始沿路開始叫人。
凡是被他們叫到的人,都自動的走到了他們跟前,規規矩矩排成了兩列。再然後,在他們的安排下,開始慢慢的往馬車上走過去。
等到他們上去的時候,便一個個蹲下身子。
說來也奇怪,這些鬼魂,沒上車前,還有一人大小,但等到他們上了車,結果就變成了一個類似瓶子一樣的狀態。透明玻璃瓶的那種,面無表情的蹲在那裡。一個挨著一個蹲著,等到蹲滿了一層之後,第二層也緊跟著開始繼續蹲下去
就這樣,直至蹲了有十層高,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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