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妓』女的還不只是孟書娟,她的同學們也是如此,她們不歡迎『妓』女們的闖入,甚至還因為盛湯這種小事和『妓』女打了一架。
但是後面的故事使孟書娟徹底改變了對『妓』女的看法:『妓』女豆蔻為了讓傷兵王浦生聽上一曲好聽的琵琶曲而不惜犯險跑回『妓』院去取琴絃,哪知在途中卻飛來橫禍遭日本兵輪『奸』;再就是『妓』女們代替女學生參加日本人的宴會,明知道凶多吉少,她們卻毫不退縮。
小說的最後在孟書娟的視野裡結束:十三個白衣黑裙的少女排成兩排,被網在光柱裡。排在最後的趙玉墨的一個嬌羞一笑,“他們怎樣也不會把她和一個刺客聯絡到一起了”。
.....
那年的她只有十三歲。
她對事情有著強烈的善惡之分,但是她卻又清楚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清楚自己在面對那個地窖跟日本人的追殺時,她選擇沒有進入地窖。
因為那樣的一個舉動,救了一整個地窖的風塵女子。
她所厭惡的風塵女子。
甚至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從未恨過這些女人,她恨得是這些日本人。
她只是需要一個恨得點而已。
在日本人離開之後,她想要跑到教堂外面,卻給假神父約翰米勒攔住。
問她為什麼?
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是一個勁兒的想往外面跑。
她的同伴們說她想去找她的漢『奸』老爹。
但當羅文皓帶著李教官僅留下的一個頭盔來到她們跟前的時候,孟書娟衝上去抱著那頭盔,她不斷的詢問道:“告訴我他沒有死,他還活著。”
她是親眼目睹了李教官如何拼勁自己的保護她們的唯一人。
只有她一個人曉得看著自己的守護者為了救她們犧牲自己時是如何的痛苦。
她默默的忍受著。
忍受著這種非人的折磨。
她的哭聲引來了地窖裡面的女人第一次主動的走出了地窖。
之前她們因為畏懼不敢走出來,但現在——
那個叫玉墨的女人已經感覺到必然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當她瞧見了孟書娟抱著的那個頭盔的時候,這個女人便已經曉得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一天的舞蹈還在眼中。
那之前所有的見面畫面還在眼中。
那臨走前的叮囑還在耳邊。
可是那個人的卻已經不見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徹底的崩潰了。
有的人崩潰的時候不會大哭大鬧,會很冷靜。
玉墨就是這樣的一個冷靜的存在。
她靜靜的走到了那個頭盔的跟前,就那樣雙膝跪在那裡,一聲不吭的跪在那裡。
假神父約翰米勒看著羅文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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