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冷的牢房,以及剛剛止住血的傷口。
陸安康躺在那『潮』溼的地面上,望著牢房外觸手難及的天空。一時間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辛虧自己在出發之前,將刀匣藏在了外面。不然自己無名刀若是再落在了小吏手裡面,這一次果斷是要折在這裡了。
陸安康上下『摸』索了一遍,在進來之前自己已經被搜了一次身,所有的符咒都被當作要挾之物給收走了。連一點硃砂都沒有留給自己。
他慢慢挪動到了牢房門口那裡,盡力的想要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只見這牢房門狹窄異常,連手都伸不出去,更別說看見什麼了。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鐵鏈聲以及崔判官的聲音傳來。
“去,這個犯人是重犯!把他關到最裡面去!”
那話似乎是有意放大聲說給陸安康聽的。
最裡面的犯人是誰?
那可是狄仁傑!
這崔判官此舉明顯是故意讓自己有機會靠近狄懷英。
即便他在親自押送的全程都是衣服冰冷的面孔,卻掩飾不住他此舉另外的用意。
陸安康被衙役們狠狠的推到了狄仁傑的牢房裡面,崔判官連看一眼都不看的便離開了。
“這姓崔的,可真是有意思!”
陸安康瞧著崔判官離開的背影,衝著一旁的狄懷英笑道。狄懷英直起身子走過來:“崔大人本質不壞,只是他深知自己一人之力扭轉不了整個汴州的局勢,所以他只能選擇變通。”
“為什麼你不變通?”陸安康問道:“變通一點,你也不會這樣遭罪!”
“我又何嘗不曉得變通!”狄懷英道:“越是在這種時候,越需要一個死守真理的人死守著最後一絲不變通。一旦所有人都變通了,那麼這個世界還有誰會堅持我們最初所認識的最正確的大難!”
陸安康疑『惑』的看著狄懷英。
他明白狄懷英的意思,但似乎又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如同當他把一瓶硃砂放在陸安康跟前,讓陸安康想辦法逃走的時候。
他卻依舊選擇留在這裡一般。
“你這人可真是死板!”
陸安康無奈的說道。
狄懷英也是無奈的笑道:“等到汴州的局勢扭轉的那一天,我會是一個懂得變通的人!”
陸安康拖著受傷的身子,將一點點硃砂倒在了掌心當中,以掌心做筆,加以他的鮮血為引。
一人高度的符咒就畫在了牢房後牆上。
伴隨著法決落下,那牢房的牆直接被轟出來一個大洞。足夠陸安康,也足夠狄懷英都逃離這裡。
只是狄懷英顯然沒有這打算。
在陸安康臨走之前,狄懷英從身上取出來早就寫好的狀書交到陸安康的手中:“聽聞河南道黜陟使閻立本閻尚書途徑汴州附近.....”
狄懷英突然單膝跪下:“請寺丞大人務必將詞狀書親手送到閻尚書手中,牛家村的冤情,汴州百姓的未來皆繫於此!望大人一定要送到!”
陸安康接過那狀書。
比起那狀書的意義,陸安康更加好奇,他怎麼知道閻立本會經過汴州,又什麼時候寫下的狀書?
此舉好似早有準備一般......
喜歡詭秘三千藏請大家收藏:()詭秘三千藏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