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川知道,郝佳這是又要開始胡謅。
之前他調查過郭友,別說是幫文藝上戶口,連宮築傑小時候都沒有記錄。
而且郝家當時雖然遭難,但是家裡的錢可沒少。
郝佳來北城的時候,身上帶的錢只怕有多無少償。
娃娃親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郝佳這麼說,無非就是給這件事一個冠冕堂皇、順其自然的理由罷了。
果然,郝佳開始說當年的宮家多厲害,幫了多少的忙。
她心裡又是如何的過意不去,如何的覺得欠了對方,才許下了婚事。
說的像是讓人無法反駁,但是實際上卻漏洞百出。
莫家人都耐下性子來聽完,心裡各有思量。
郝佳不知道文藝已經把這件事告訴莫家了,也不知道莫向川甚至對郭友已經多有了解。
她把宮家說的那麼了不起,當年幫了自己那麼大的忙,無非就是想讓莫向川感覺到威脅。
因為宮家對他們家有大恩,所以文藝的婚事就顯得尤為重要。
不管是一個承諾,更是報恩。
讓莫向川知道,文藝除了他,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不瞞你們,郝家最近狀況又不太好。宮家知道以後,就開始在暗地裡幫忙。”
“也就是現在事情還沒成,要是成了,我們就更欠了人家。”
說著,郝佳眼眶一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覺得對不起女兒,還是對不起宮家。
“文藝跟向川相愛,我知道。但是人不能無信,總不能就這麼晾著宮家。”
“我一直都覺得,築傑那孩子這麼多年不結婚,不戀愛,就是在等著文藝呢。”
這話說的,莫家人都想笑出來。
等著文藝?或許吧。
那麼大能耐,等著未婚妻二十年,卻從來不打聽一下,也不來找。
這宮家得跟郝佳一樣,多大的心,才能在忍耐了十幾二十年以後,才來尋找文藝?
別說是莫家的人,就連文藝自己都不信。
然而郝佳還覺得自己似乎說的有多麼嚴謹似的,在那裡一個勁的說著。
一會兒解釋當年跟宮家的感情如何好,一會兒又說現在郝家的狀況多麼的嚴峻。
郝佳說的逼真,在那裡說著說著,都要流下眼淚來似的。
看著莫向川,也是一臉的抱歉。
就好像她是棒打鴛鴦的壞人,但是卻又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
郝佳說了半天,說的口乾舌燥。
然而莫家的人卻始終沒有開口,讓她心裡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莫家的人是什麼意思?
她都說了半天了,可是他們卻一句話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