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向川說是讓文藝隨意,但是他心裡哪能不在意?
跟文藝說完了,文藝舒服了,他卻不好了。
文藝抱著莫向川靠在他懷裡說小時候的事情。
莫向川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不是“嗯”一聲,大部分時間都在出神償。
“怎麼了?”文藝察覺到莫向川的心不在焉,就輕聲問他。
其實文藝對小時候的事情記憶也不深刻,甚至說應該是十分零散。
她能夠記住的,不過就是跟文三一起吃苦,一起被追債,一起可憐巴巴的樣子。
像是春節沒有新衣服,臨開學沒有學費,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大部分童年都晦澀的厲害,重複的相似,她說著也覺得無聊。
然而看見莫向川不認真聽,她就忍不住的有些難過。
“是不是我說的你都聽不懂,都不知道?”
文藝跟莫向川說,春天家裡沒吃的,她就去野地裡挖野菜。又說她怎麼學會了幾種野菜的吃法,甚至自學成才,學會了不少花的做法。
但是莫向川這樣的人,估計是不懂的。
他有錢有勢,生活順利,家庭溫暖。
莫向川察覺到文藝的小脾氣,趕緊抱了抱她,“沒有沒有,我只是,只是在想一些別的事情。”
“好吧,是我不對,我沒有嫌棄你,我是心疼你……”
文藝自己不覺得,但是莫向川卻有所感覺。
自從懷孕以後,她的小脾氣越來越多。
莫向川其實很喜歡。
文藝因為缺乏安全感,所以向來都是乖巧懂事的樣子。
撒嬌,發脾氣,那是對親近、信任的人才有的。
文藝因為懷了孕,不自覺的開始表現出真性情,讓莫向川覺得心動。
“我是在想,既然你……想要見一見郝家的人,那該怎麼保護你的安全。”
文藝一下就噤聲了。
莫向川見她不再說話,伸手晃了晃,“怎麼不說話了?”
文藝咬了咬嘴唇,捏住莫向川的手指頭。
“其實,我並不是很想見她。”
“那你……”莫向川愣了一下,“我理解錯了?”
“不,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想好見不見她,怎麼見她。”
莫向川瞬間明白,文藝還是相見的。
只是近鄉情怯,心裡難免會擔心。
以前不知道她是誰,文藝不管怎麼想她,都會覺得無所謂,反正都是猜測的。
尤其是那些不好的猜測,她就算想了,也會覺得或許並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