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沒開口，陳萱萱自己在那裡說著。
“我爸媽去世的以後，我差點被送到孤兒院。是徐姨發現了我，把我帶在身邊。”
“她一直跟我說莫大哥怎麼好，還給我看他的照片，講他小時候的事情。我甚至知道他幾歲會走路，幾歲會說話。”
文藝將畫布擺好，坐在那裡，“你想跟我說什麼？”
陳萱萱愣了一下，看著文藝，見她似乎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剛才說的話而有異樣的情緒，心裡微微詫異。
一般如果是深愛的戀人，她說這樣的話，至少文藝應該會嫉妒或者生氣吧？
但是文藝平靜的就好像是在聽別人的事情似的，似乎毫不關心。
“你不會到這裡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話的吧？”文藝擰擰眉，“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請你出去嗎？”
“我要畫畫，所以恐怕沒時間跟你聊天。”
陳萱萱回過身來，趕緊擺擺手，“不不不，我不是要說這些的，我……”
她見文藝還是一臉的淡定，苦笑一聲，“我是想問你，你要怎麼樣才肯離開莫大哥。”
文藝將手裡的畫筆放下，十指交扣放在腿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覺得呢？”
“十萬？二十萬？”陳萱萱看著文藝，臉上倒是沒有鄙夷。
即使她說著這樣的話，卻沒有羞辱人的神色，反倒是真的在好奇似的。
“二百萬？你說個數吧，我也不太清楚。”
文藝笑了起來，看著陳萱萱那副疑惑的樣子，竟然覺得十分的好笑。
“那我問你，給你多少錢，你才願意放棄莫向川？十萬？二十萬？還是二百萬？”
陳萱萱長出一口氣，“你這是在羞辱我。”
“那你這樣對我說？”
陳萱萱抿抿嘴唇，半晌才嘆了口氣，“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眼裡，莫向川價值幾何。”
“如果我說二百萬，你就打算甩我一張支票讓我走人嗎？”
“你心裡對莫向川的定價是多少？他在你心裡難道明碼標價有個標籤？”
“我不是，我……”陳萱萱被文藝說的有些慌亂，像是被文藝為難了似的，“我只是，只是問問。”
“本身提出這種問題，就已經讓人倒足了胃口了。”文藝搖了搖頭，目光不再看她，轉而看向畫布，“如果你以為我是因為錢而跟莫向川在一起的話，那看來你也就不過如此。”
陳萱萱被文藝說的難堪，“我，我真的只是跟你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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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你以後不要跟我討論了，”文藝看了她一眼，“我怕被我老公誤會。”
陳萱萱聽見她說“老公”兩個字，臉色難看了一些。
文藝不再跟陳萱萱說話，但是陳萱萱卻不肯離開。
文藝乾脆也不再管她，直接坐在那裡畫畫。
陳萱萱走到她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