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川對文藝好,宋楚澤一直都知道。
但是那份好,都是悄悄的,不著痕跡的。
在她每天吃飯的時候手邊都有一杯溫水,在她睡覺的時候手邊都有他在,在她姨媽來的時候他的抽屜裡就揹著姨媽巾。
宋楚澤見過很多次,莫向川就像是文藝的保姆一般,為她處理好生活上的任何細節,不著痕跡,卻十分的細心攙。
然而,卻從未讓外人知道過。
他們一起走,總是一前一後。
一起工作,都是一個總裁一個助理。
就好像是拿著尺子卡在那裡,莫向川將文藝在外面推到了“外人”“普通朋友”的位置上。
莫向川告訴過他,在他們兩個的關係還不夠緊密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因為他們的親近而傷害文藝。
然而現在,莫向川卻把他的名片遞到自己手裡,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你是讓我……以你的名義給文藝休學?”
莫向川點點頭。
“要是這樣的話,你們的關係就公開了!”宋楚澤嚇了一跳,雖然並不反對這樣,但是……好嗎?會不會太著急?
莫向川看了他一眼,卻似乎並不想解釋,轉過頭繼續看著文藝去了。
宋楚澤翻了個白眼,心裡明白莫向川這大概是想公開了。
莫家到了這樣的地位,當然不怕什麼人來找事。
若是莫向川打定了主意要保護文藝,那還用得著怕誰?
賴以良看著照片上的人,眯了眯眼睛。
“這個人,是莫向川的秘書?”
赫章點點頭,“而且根據資料顯示,他們住在一起。杜曼婧跟莫向川在結婚期間,曾經收養過一個男孩。現在這個叫文藝的住在莫向川的家裡,對外宣稱是孩子的保姆。”
賴以良冷笑一聲,將手裡的資料放下,“倒是沒想到,這麼巧。”
他伸手摸索著左手上的戒指,閉上眼想著那天在學校門口看見文藝的畫面。
當時不過是覺得是個好欺負的丫頭片子,隨手捉弄了一下,結果對方竟然還是莫向川的人。
“現在人呢?”
“月初的時候去了非洲,一直沒回來。不過根據資料,昨天莫家的停機坪上少了一架中型的直升飛機,半夜回來的。”
“嗯?”
赫章垂了垂眼睛,“應該跟莫向川一起,都在醫院了。”
賴以良笑了一聲,“醫院啊……”
文藝在加護病房裡躺了兩天,期間又不斷的發燒退燒發燒退燒。
幾次醫生都讓莫向川籤病危通知書,情況危急的讓宋楚澤都有些暴躁起來。
好在文藝福大命大,三天後慢慢的終於平穩下來。
到了第五天,她才清醒過來。
莫向川給文藝擦了身上,就拿著精油在她身上留下疤痕的地方慢慢的擦了起來。
文藝躺在氣墊床上,身上早就被扒了精光。
莫向川看著她的身體,除了心疼,倒是沒有別的想法。
給她上完藥,他站起來要去給自己倒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