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川到的時候，文藝抱著寶寶坐在馬路牙子上。
因為外面冷，文藝將外套脫下來，裹在寶寶身上。
文三凍的嘴唇都發紫了，卻還在旁邊拿著一根菸抽著，像是要用那點火星取暖似的。
看見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開過來，兩隻眼就跟瞬間充電一般，滿是綠光！
“怎麼在門口等？”莫向川下車，趕緊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文藝身上。
見她目光像是有些呆滯，說不出有多心疼。
“爸爸……”寶寶從衣服裡探出小臉，看著莫向川，“文文哭了，寶寶怕……”
莫向川親了親他們兩個的額頭，一起抱進懷裡，輕輕拍了拍文藝的背，“到車裡等我。”
文藝有些木愣愣的，雙眼直直的看著莫向川，卻始終不吭聲。
莫向川溫柔的把她抱到車裡，用毛毯給兩個人蓋上，摸了摸寶寶的頭，“在這等我。”
寶寶抱住文藝的脖子，點了點頭。
莫向川小心的關上車門，再看向文三的時候，目光裡就只剩下森森的冷意。
“你是文藝的爸爸。”
文三一臉諂媚，“對，說起來，你還得叫我岳父呢！”
文三剛才被打的有些慘，手上的指頭都斷了好幾根。本來就賊眉鼠眼的臉上，加上那副算計的表情，看了就讓人作嘔。
“多少錢？”
文三愣了一下，“什，什麼？”
“讓你跟文藝一刀兩斷，永遠不再騷擾她，多少錢！”
文三瞪大眼睛，“那是我女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哦，你睡了她，還讓她生了孩子，現在跟我說這種話！”
文三走到莫向川身邊，伸出斷指指著他的胸口，“你知不知道，當時有人用五百萬我女兒，我都拒絕了！”
莫向川深吸一口氣，表情又暗了幾分。
“五百萬，這輩子都別出現在小藝面前。”
“不可能！”文三從剛才就打量莫向川，知道這人肯定來歷不俗。
隨隨便便就出手五百萬，誰知道他的底牌是多少？
而且要是不要一口價，而是留著“情分”，以後“細水長流”，那……
“替你還債，另外加上五百萬，留下文藝。或者，一分錢不給你，我讓你今天晚上睡了就再也別睜開眼睛！”
莫向川的聲音不大，說話不快不慢，卻讓人聽了忍不住的就心裡發顫。
文三還想爭辯，但是看見他眼底的光芒與那股狠勁，讓他忍不住的就全身一顫！
他平時混在賭場，狠的毒的，他都見得多了。
但是莫向川這雙眼睛，是他見過為數不多的能看到他心裡，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他膽寒的！
一股說不出的恐懼一點點從心底蔓延開來，文三忍不住的喉頭髮癢，一個勁的咽口水。
“你，你……”
“我勸你只可而止，別真的喪盡了父女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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