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川不知道文藝給自己立威去了，看見王向東躲著自己走，還想著人未免膽子也太小了些。
跟幾個朋友聊了聊，他就走到文藝身邊坐下。
“無聊嗎？”
雖說是聚會，但是無非就是換著法兒的炫富和客套而已。
互相拉扯上一點關係，方便以後在生意上互通有無。
抱著目的來這裡的人自然忙碌異常，然而像是文藝這樣的，就會覺得無聊至極了。
莫向川來到這裡，純粹是因為王向東的事情。
他不管在哪裡，都是全場的焦點，是所有人巴結的物件。
相比之下，文藝就可憐死了。
幾次說話的間隙，莫向川看過來，都發現文藝一個人。
不是吃著蛋糕就是喝著飲料，一個人站在一旁或者坐在沙發上，可憐兮兮的。
莫向川只能應付幾句，接著朝著文藝走了過來。
文藝搖搖頭，一雙眼睛溼漉漉的，滿是新奇的看著周圍，“三……莫總，來這裡的人似乎不是什麼大人物。”
要是真的跟莫向川一個等級的，只怕早就在報紙雜誌上大肆宣傳。
然而這裡的那些所謂名門望族，文藝覺得不僅是財經雜誌沒上過，估計連花邊小報也沒出現過的樣子。
莫向川笑笑，“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名人？”
文藝挑眉看著莫向川，“那也不能就是普通路人嘛。”
莫向川對於文藝這份對自己近乎篤定的認可有些詫異，他們畢竟不是多熟悉，她是怎麼對自己這麼信任的？
不過既然文藝問了，莫向川也不想兜圈子了。
“這些人確實不算什麼有能耐的，但是也不至於草包一堆。”
莫向川見文藝仔細傾聽的樣子，就耐下性子跟她說了起來。
說到底，現在的社會看的是人際關係。
自己沒多大能力沒關係，只要有足夠的手腕，讓有能力的人多多拉扯，早晚能成為一號人物。
“他們個人能力可能不出眾，但是卻是有些小手段小人脈的人。只要組成一個圈子，未必不會出人頭地。”
文藝若有所思的點頭，一雙眼睛不時眇莫向川幾下。
莫向川覺得好笑，這還當著自己的面呢，就開始算計自己了？
文藝一雙鹿眼乾脆大喇喇的看著莫向川，嘴角帶著得意的笑，“三叔，我是不是認識了你，這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聽她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莫向川倒是一時沒準備。
不過看著她眼底的亮光，心裡也不知道怎麼著，就一點點軟了下來。
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頭髮，感覺到她頭皮上微微的溫熱，一點點的在他的掌心蔓延開來。
“對，我會幫你。”
聽見他溫柔的聲音，文藝耳朵就熱了起來。
慢慢的熱力往下蔓延，臉頰、脖子，一直到胸口，都紅彤彤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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