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痛快,皇后,你當年害死挽挽的時候,可有想過你今天的下場?”
若貴妃的語氣略略帶著些許諷刺,看向她狼狽的臉,笑容愈發擴大。
“明明就是荷露失手放火才害的挽妃去死,與我何干?我如今跪在這裡不過是沒有約束好手下!”
皇后依舊嘴硬地說道,讓若貴妃嗤笑了一聲,一揚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皇后的臉上。
半張臉頓時通紅地高高腫起,皇后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若貴妃,一隻手捂著臉,失色道:“若貴妃,你好大的膽子!”
她雖然沒了鳳印,但是依舊是後宮之主,若貴妃怎敢就這樣羞辱她?
“這一巴掌,是替挽挽打的,也算是便宜你了。你真當皇上不知道你那點小手段嗎?如今不想動你不過是你還有點用處,看你母家倒臺的那一天,你拿什麼跟我爭!”
難得的有了情緒,若貴妃話語間滿滿都是諷刺。既然忍著噁心出了那道門,整日與她們周旋,那麼自然是要討些利息的。
皇后還是太過天真,以為這些年沒人出來與她作對,這後宮便是真正她的天下了。
不再施捨給皇后一個眼神,若貴妃轉身離開,去尋找沈修御她們所在的地方。
荷露怎麼說也是當年親手放火殺害挽挽之人,就算背後是皇后指使,她苟活了這麼多年,也該付出些代價了。
若貴妃趕到的時候,荷露口中已經被塞了一團布和草藥,強行將血止住。
她想要咬舌自盡,結束一切罪孽可沒那麼容易,別說是沈修御,就算是洛染也不會允許她就這麼輕易的解脫。
“還能說話嗎?”
若貴妃的話語冰冷,傳到了在場人的耳朵裡。
“不能開口說話,不是還有手能夠寫字嗎。”
冷笑一聲,沈修御讓人將一桶冰水潑到那荷露的臉上,她掙扎了片刻便是悠悠轉醒,惶恐的看著周圍注視著她的人,口中嗚嗚地喊著,卻只是幾個模糊的位元組。
“我問你,當年挽妃死亡的時候,是不是你放的火,是誰指使的你!”
見到若貴妃前來,皇上上前一步,帶著些許怒氣地問道。
此事牽扯到他牽掛多年的挽妃,雖然當時大火他就有懷疑是刻意放火,但是利益牽扯之下,他只能夠不了了之,這件事也成為他心裡的一個疙瘩。
如今荷露就這樣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還親口承認了,若是他再不為挽妃討一個公道,卻是怎麼也說不過去。
“說不出來就用筆寫,不然別逼我用刑。”
見荷露瘋瘋癲癲的樣子,沈修御冷笑一聲。
裝瘋賣傻在他面前並不管用,她雖然言語痴呆,眼神卻依然清明,不過是想要透過這個逃過一劫罷了。
“紙筆塞進她手裡,上刑,什麼時候想寫了再停下來。”
見她微微顫抖一瞬,卻依然痴痴呆呆的樣子,沈修御便是知道荷露想要執迷不悟了。
大盆的冰水澆在她身上,頓時讓她渾身都冰涼,衣衫有些透了,洛染眼尖地看到了她背後隱隱露出來的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