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沈修御留在這裡的眼線收入眼底,荷露的畫像已經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下都過了一遍,只要出現便會被注意到。
訊息速度傳到了沈修御那裡,洛染深吸一口氣,道:“這個荷露果然還在皇后身邊。看來皇后還是不夠狠心,若是荷露被除去了,只怕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洛染的想法還是有些過於天真了,沈修御冷笑一聲,低聲道“你真的以為荷露是因為皇后心軟才被留下的嗎?這荷露當年縱火還能如此安心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了這麼久,心理素質定然強於別人,只怕她手中有什麼關鍵證據,讓皇后不敢動她。”
深宮這吃人的地方,可是沒有什麼簡單的人。看似是一枚棋子的荷露,可能往前一步便是能夠以讓皇后跌入深淵。
“管她呢,反正再讓她蹦躂半月,怎樣都是得死。”
若貴妃翻了翻白眼,目光之中有些悵然。
雖然如今復仇在即,但是挽妃已經真正的香消玉殞,再也活不過來了。
察覺到賢妃的情緒變化,洛染連忙貼了上去,柔聲道:“若母妃,挽母妃在天上會保佑你們的。”
得到洛染的安慰,若貴妃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低頭嘆了聲氣。
“也罷,都鬧了這麼多年了,若不是因為挽挽和你們,我才懶得出來摻和這些事。宮鬥最是頭疼,如今後宮之中皇后獨大,皇上也沒什麼寵妃,只靠我和她對線,還真是沒意思。”
捂了捂額頭,若貴妃覺得甚是頭疼,開始想著如何往皇上的床上送人去。
“父皇這些年忙於政務,幾乎不進後宮,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沈修御低聲道,若是皇上的枕邊能夠再有一位他們的人,那自然是極好,只是皇上似乎自從挽妃逝去之後便對後宮收了心思,這幾年也沒出什麼新人。
“那是皇后不會選人,挑的都是與她親近的世家女子,皇上怎敢寵幸?嘖嘖,我來吧,我身邊正好有一個人。”
若貴妃頗為不屑,對於皇后的審美不置可否。
她們能夠想到這一層,皇后何曾是想不到。雖然她不願意往皇上的床上送人,但是皇上對於她只有敬重,沒有半分男女之情,所以她也想過培養自己的勢力。
但是她自己不討喜,又怎能選出得皇上喜愛的人呢?
“葉奕言,上來吧。”
走到自己寢宮,若貴妃拍拍手,喚了一人的名字。
一位身著水色的女子走上來,神情淡漠,眉眼端正,頗有冷美人的味道。
“我當年把你從那賊人手中救下,你說要報答我,雖然如今的事情噁心了些,你可願意?”
凝視著那女子的雙眸,若貴妃緩緩發問。
那人堅定的點了點頭,片刻間感覺有些冰雪消融,卻又恢復了冰冷。
“娘娘當年不在乎我父親做下的那檔子齷齪事情,救下了奕言,奕言自是赴湯蹈火。”
“好,明日我會帶你去御花園之中,但是你要裝作與我不十分熟悉的樣子,我讓你幹什麼,你照做便是。”
看著她隱隱熟悉的眉眼,若貴妃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擺擺手,另一位嬤嬤走上來,讓她帶著下去打扮一番。
見到若貴妃如此態度沈修御和洛染知道這裡必然有一段舊情。
“此人……可以相信嗎?”
皺了皺眉,洛染依然是出口問了一句。而且看著她冷淡的樣子,恐怕也不是什麼願意服飾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