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櫃在書房內,安安靜靜地躺在角落裡,窗外北風蕭條,室內窗明几淨。若棠挽起袖子,往保險櫃面前一站,準備開門。
我抓著衣角站在牆邊,腳下軟了,沒什麼力氣,我依靠著牆壁,心裡早就慌了,我不知道喬江林留了什麼東西給陸巖,但我隱隱覺得,那東西應該跟我有關係,或多或少。不過,也許是我想多了呢?喬江林的心思,我從來就摸不透,他也習慣了獨來獨往的思考,頂多和陸巖商議。可憐的喬江林,似乎只有陸巖這樣一個真心的朋友了。
“哎,不對啊,密碼怎麼不對了?”若棠捏著下巴懊惱地看著保險櫃,思考了幾秒,再試了一次。
在剛才短短的幾分鐘裡,我想象過無數種情景,裡面存放的檔案會是什麼?腦海中掠過無數種可能,我忐忑地等待著,但遺憾的是,陸巖把密碼換了,若棠根本打不開。而這保險櫃好似和電話號碼繫結的,若棠試了好幾次密碼都不正確。正準備給陸巖打電話呢,陸巖先打電話來了。
若棠握著電話,有點驚訝,我和她面面相覷,她問我接不接,我說,“接,先看看他怎麼說。”
若棠點了點頭,摁了擴音,陸巖的聲音溫聲細語的,和以前那個漠然高傲的男人全然不一樣,他直截了當地問若棠,“你要開保險櫃?”
“嗯,是,想拿點東西。但是我試了好幾次,密碼不對,你給換了?”若棠試探性地說,我站在一邊沒說話,心裡疑惑著,陸巖怎麼變得這麼小心翼翼,連自家老婆的不告訴。
“凌寒跟你在一起?”
若棠看著我,我連忙搖頭,不讓他告訴陸巖。
“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若棠說。
“沒有,隨便問問。等我晚上回來給你拿吧,著急嗎?”陸巖問,“著急的話,我一會兒回來。裡面有些東西,我想保險一點,密碼昨晚換的。”
“不著急,等你晚上回來再說吧。”
他們倆寒暄了兩句,準備掛電話時,陸巖忽然叫住若棠,語氣有點凝重,足足愣了半分鐘他才說,“如果小寒和你在一起,你讓她來找我,我在公司等她。”
尼瑪,都是狐狸!隔這麼遠都能嗅到味道。
掛了電話,若棠問我,“小寒,你看怎麼辦?他好像知道了。”
我抿嘴說沒事兒,“我去找他吧。你老公多聰明啊,幾句話就猜出來我跟你在一起,把你吃得死死的,還有啊,你這丫頭根本不會說謊,剛說謊的那樣兒,聲音都在顫抖。”
若棠不好意思地笑,揉著頭髮問我,“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好好在家照顧孩子吧,”看著若棠擔憂的眼神,我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有什麼訊息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我等你。”
送我離開時,若棠傻呵呵地抱我,捨不得我走,摟著我煽情地說,“雖然說這些話有點沒頭沒腦的,但是小寒姐,我永遠在你身邊。”
我覺得感動,但我不是一個容易承認感情和煽情的人,戳著她腦門兒開玩笑說,“肉麻死了!我要跟你保持距離!以免你愛上我!”
開車去陸巖公司的路上,南源打電話給我,只說了三個字,出事兒了。
我提心吊膽地問,你能不能不賣關子大哥?我小心臟承受不住,你告訴我,出什麼事兒了?誰出事兒了!
說到最後一句,我幾乎是用吼的,氣壯山河的吼,南源被我嚇得不輕,說話都吐不清字眼,支支吾吾的說了一通,我才懂,是葉盛德出事兒了。
“昨天晚上三點多,葉盛德忽然沒了氣,死亡時間三點一刻,但是目前知道訊息的人不多,應該只有葉家人,宏盛的股東全都不知道,葉家人對外隱瞞了一切,秘不發喪懂嗎?”南源說,“葉琛和葉子儀現在正是世界大戰的時候,兩個人撕逼的勢態現在看來是完全沒辦法挽回了,這兩個人,絕對的,你死我活。”
“既然隱瞞了訊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我的事兒,你甭問,現下最重要的時,宏盛的權利最終會落到誰手裡,你先關心關心這個吧!葉盛德死得不明不白,這件事裡,葉琛葉子儀和喬江林都脫不了干係,但究竟是誰,我真猜不到,凌寒你比我聰明,你自己想想去。”
“什麼叫死得不明不白?南源你把話說清楚點。”我莫名地狂躁,因為南源話裡的意思,不就是喬江林和葉子儀乾的好事兒嗎?葉琛對他父親沒什麼深仇大恨,且葉盛德明裡暗裡都是向著葉琛的,他完全沒理由這麼做,那剩下的,只能是葉子儀。而和葉子儀合謀的,是喬江林。
葉子儀胸大無腦,有勇無謀,空長了一個腦袋,在大事情上根本做不出選擇,尤其是這種殺人放火的縝密事情上,葉子儀是拿不準主意的。既然如此,那葉盛德倘若真是死於非命,幕後黑手是喬江林?
我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到了,一個急剎車,差點撞上護欄,背後一連串車子摁著喇叭催促我,罵我傻逼,南源在電話裡急吼吼問我在哪兒,是不是在開車,我沒回應,他已經瘋了,罵我傻逼不要命了,還說要來找我,見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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