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江林警告地看我一眼,我瞪回去,他擰眉,思忖了幾秒說,“他還得我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喬江林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提醒我說,“你還有一次機會!”
哦,天,我真傻,一次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了,但我還有至少兩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要問啊,我苦惱地看著喬江林,撇嘴裝可憐說,“喬叔叔,我還有兩個問題,你選擇性回答一個好咩?”
“說。”
高冷!
“第一個,你和葉子儀合作,其實不是偶然,而是你的計劃,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對不對?第二個,你——————你對我,有感情嗎?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愛我嗎?你對我是真的,對不對?”
說完我自己也傻了,我這說的什麼問題呢?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更重要的是。不要臉的喬江林,竟然模稜兩可地回答我,“對。”
對什麼對?!哪個對!
我拿著抱枕直接往他臉上砸,我真的怒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對什麼對!你回答的哪個問題你給我說清楚!”
抱枕彈性真是好,從他腦袋上彈開了,他抓著,往我腦袋上砸,笑眯眯地看著我,一臉的勝利的賤笑,我怒氣衝衝地看著他,心想,日了狗了。我氣得吹鬍子瞪眼,他竟然能笑得悠然自得,更是得意地伸手擰我鼻尖,“你的三次機會已經用完了,走,睡覺去。”
“喬江林!我去你大爺的!”
“不許說髒話。”喬江林警告我,爾後轉身進了臥室,留下我一個人在客廳裡咆哮,可憐的都是沙發上的枕頭們,全都躺地上去受罪。
夜半三更,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喬江林呼吸清淺均勻,想來是早就睡著了,是啊,人家倒是心知肚明,不用因為一句話一個表情去猜測其他的東西,只有我像個傻瓜似地,因為人家簡簡單單一個字,鬧得現在睡不著,我真傻,我是宇宙無敵大傻逼!
想著想著就激動了,我狠狠一踹被子,喬江林被我弄醒了,我心想說對不起的,可有啥不對起的,老孃不開心的時候全世界都錯了。
“還不睡?鬧騰。”喬江林小聲說。
我置氣地轉過身側著睡,背對著他,也不說話,然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某人的氣息離我越來越近,他索性直接摟著我,腦袋靠在我耳邊,聲音軟軟的,柔柔的,溫熱的呼吸拍打在耳邊裸露的肌膚上,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像電流閃過全身。
“兩個都對。”
我這人呢,關鍵時候總是反應慢半拍,等人家都睡著了,我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兩個都對“是什麼意思。我高興得快跳起來了,但怕吵醒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偷樂著。
到底是解開了我心裡的疑惑和不安,到底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其實這些年,在喬江林身邊,我求的不過是一份真感情,別的,我跟誰都有。那些有錢的男人,家裡沒老婆,足夠養我一輩子錦衣玉食衣食無憂的王老五,我不知道拒絕過幾個,風月場裡的男人其實都是一個樣,看慣了男人醜陋的面目,我對喬江林的要求,就只剩下這麼一點點的。
這麼多年,終究是等到了。
遇見的那份幸運,走到今天,都是造化,都是因果。
之後的那段日子,我和喬江林過得很愉快,好似是那次他對我敞開心扉後,我們之間的距離真正近了一步,不再是我一味地向前靠近,而他愣在原地巋然不動,我們倆,都在努力迎接彼此。
那段時間,沒有任何人的紛擾,我們過得平靜而美好。我在家洗手作羹湯等他下班回家,一起去看場電影,聽音樂會,或者守在電視機前看八點檔狗血劇,日子過得安靜而美好,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但這樣的日子,終究沒有過太久,風起雲湧,註定要變天的。
當媒體大肆報道葉盛德病危的訊息時,宏盛內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突如其來的驚天爆料,給了社會各界巨大的猜測空間。一向身體康泰的葉盛德在一夕之間羸弱不堪,從葉家別墅,住進了重症監護室,命在旦夕。
宏盛股票狂跌時,我悄悄買進了一些,算是押本了,我知道,這場風雲過後,這支股票一定上漲,就算賺不到盆滿缽滿,至少比現在的股價翻一倍,只要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等待這一場風雲際會落幕。
那幾天,喬江林基本上不著家,跟我通電話都是偶爾,有時候跟我說話時,葉子儀還在旁邊冷嘲熱諷,叫他現在盯著正事兒,別想著女人,目光短淺。
我成天呆家裡看新聞看報紙,一邊等南源的訊息,一邊等喬江林的訊息。但兩個人我都沒等來,我等來大姨媽的延遲,告訴我,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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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媽推遲兩個星期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北城的十一月不算蕭條,梧桐樹的葉子還沒掉光,北風漸緊,我知道該裹著厚衣服出門。而不是以前那樣逞漂亮。我先去小區附近的藥房買了驗孕棒回家測試,兩條紅槓嚇得我坐在馬桶上不知錯所。不,不是嚇,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