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就到了王成辦公室門口,兩個保鏢跟門神似的站在邊上,其中一個輕輕釦了扣門,“成哥,凌寒來了。”
隔著門板,王成慵懶又噁心的聲音響起來,“進來。”
保鏢推開門,飄飄跪在地上,面前正是王成,像個皇帝似的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根雪茄。雙眸微微抬起,不屑地看著我,臉上淨是輕蔑嘲諷的笑,“來了,坐。”
飄飄縮在地上瑟瑟發抖,我不知道在我進來之前王成對她做了什麼,但一定不是好事兒,看她現在抖得篩糠的樣子就知道,受了不少苦。她頭髮挺長的,也濃密,基本上可以遮住整張臉,不知道是被打怕了還是真覺得丟臉,她沒敢看我,就一直縮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顫抖。胳膊和腿上全都是傷痕,觸目驚心。
他指著對面的沙發叫我坐下,手指上帶著金戒指,和他牙齒交相輝映,噁心。
“知道為什麼叫你上來麼?”王成冷不丁問我,我屁股還沒沾到沙發上,我撩過耳畔散落的髮絲看著王成,鎮定道,“剛聽說,王經理在我櫃子裡找到了什麼東西。”
王成努嘴,冷笑道,“不錯,是找到了點東西,”王成攤開手心,昨晚那塊玉石躺在他手心裡,他往前送了送,問我,“是你的麼?”
“不是。”我淡淡說。
“哦,不是。”王成點頭,跟個神經病似的重複我的話,“不是你的。”我盯著他,他握緊了那塊玉石。伸手擰了擰鼻子放下二郎腿,四處轉動著腦袋,舌頭在口腔裡打轉,十足的流氓,“既然不是你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櫃子裡呢?來,你給我解釋解釋。”
“王經理,沒什麼好解釋的,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在我櫃子裡,我沒見過它,也不知道是誰的。”我冷靜地看著王成,毫不畏懼地看著他,到現在,我不太摸得清王成的心思,他明知道我是喬江林的人,盛楠也罩著我,且東西是飄飄偷的,他還這麼給我使絆子。不是刻意挑釁麼?
王成冷冽一笑,無奈中慢慢變得焦躁,他十分不滿意我現在的狀態,說白了就是不給他面子,沒照著他的劇本走,他笑得猙獰,問我,
“昨晚上客人丟了東西,你清楚吧?”
“不太清楚。”
“哦,不清楚啊,那讓飄飄告訴你,”王成站起身來往辦公桌走去,桌上擱著打火機,他拿了點燃雪茄,一股濃厚的巧克力味兒瞬間蔓延在不算大的辦公室裡,飄飄遲遲沒說話,王成上前就是一腳,踹在她肩膀上,飄飄被她一腳踹倒在地上,雙手撐在地板上一顫一顫的,“麻痺的你啞巴了是不?說話!”
我心尖顫了顫,看著飄飄悽慘的模樣,有點不忍心,我說,“經理,你有話直說吧,咱們沒必要繞彎子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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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吸著雪茄看我,一臉訕笑,“凌寒啊,夜總會這麼多小姐,就你性子最爽快,我呢,當然知道這東西不是你偷的,你傍著喬江林,哪兒至於去偷著百八十萬的東西,可眾目睽睽之下。大夥兒都看到東西是從你櫃子裡找出來的,你叫我怎麼幫你圓場?昨晚你也在現場對吧,要說你拿走了東西,也不是不可能,”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畢竟我逮著你和周若棠在試衣間鬼鬼祟祟對不對?”
我舒了口氣,笑道,“嗯,你就直接說你想怎樣吧,話我擺明了說,東西不是我的,也不是我拿的,休息室的鑰匙也不止我一個人有,要想往我身上潑髒水,沒那麼容易。我呢,是不會替任何人背黑鍋的,不管是誰。”我刻意看了一眼地上的飄飄,重重地說,“經理,這到底是誰想整我啊?”
王成臉色冷下去,笑得有點尷尬,最後連尷尬的笑也沒了,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下,緊緊地挨著我,冷哼說,“口說無憑,你說你無辜,誰也沒辦法證明,我呢,也要秉公辦理,是送警察局判定還是咱們自家人私下解決,凌寒,你幫我選一選。”
我穿的裙子,胸口不算低,但他眼睛一直在我身上瞅,是不是繞一圈,看得我渾身不爽。我冷眼看著他,他訕笑,警告我說,“東西呢,肯定是要還給客人的。這玩意兒怎麼找到的也會一五一十告訴客人,至於到時候別人怎麼找麻煩,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
到這裡我才明白過來王成的意思。那塊玉石一定是來路不明的,客人丟了不敢說,但那麼貴重的東西一定不會放棄尋找,到時候王成把東西交給客人,背後捅我一刀,我就完蛋了。喬江林是有勢力,但別人趁人之危整死我也不一定。
我冷靜下來想了想,看著地上的飄飄,半晌,我抬起頭看王成,微笑說,“王經理,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王成得意一笑,叫保鏢進來把飄飄拖走了,我說,讓她回休息室吧,都這樣了。
王成說,嗯,好,看在你面子上。
飄飄被拖走過後,保鏢順手把門關上了,王成叼著雪茄慢悠悠走到門口,不經意地把門給反鎖上了,回頭時,對我奸笑,問我想談什麼。
他一邊說話,一邊抽雪茄,看似不經意地坐在我身邊,實際上卻用曖昧的眼神撩撥我,一隻手已經搭在我大腿上輕輕撫摸。
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王經理,你怎麼偏偏抓著我不放?我覺得你脖子上長的東西不是拿來當擺設的,豬腦子也會思考問題,知道那東西是別人放進去的跟我沒關係,你這麼費盡心機地找我麻煩,為了什麼啊?我跟你無冤無仇吧。”
王成瞬間愣了,正在摸我大腿的手掌停下來,和他笑容一樣僵了,剛才那一刻,他肯定想的是我準備勾引他放過我,可沒想到我這麼頂嘴,變相地罵他傻逼,智商低。
我說,說說唄,這麼費盡心機整我,為了什麼?
王成冷哼。一手捏著雪茄,眼睛盯著抽了一般的煙威脅我說,凌寒,你信不信老子在這兒弄死你。
“你有這個膽子的話。”我冷哼。
王成冷冽地看著我,雙眼不由地兇悍起來,怒火中燒,越來越旺,然後他捏著雪茄的手忽然對著我,緩緩向下,我猜到他想幹什麼,開始緊張起來,可看著他威脅的噁心的嘴臉,我鼓勵自己鎮定,不許慌亂,我盯著他手腕說,“我敢保證,今天我從這兒出去身上有一定點傷,你明天就橫死街頭。哦,不對,用不著明天,今晚就會。”
“他媽的,你威脅我?!”王成忽然抓著我下巴,燃燒的雪茄貼近我的臉蛋,有一股灼熱的溫度靠近我面頰,我怒目瞪著王成,他面目扭曲地說,“你不知道麼?從老子見你第一面開始就想上了你,他媽的不過是個出來賣的小姐,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你屁股扭給誰看?瞧瞧你這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當真以為自己是天仙喬江林為了你什麼都能幹?你省省吧!有你哭的時候,到時候跪在老子腳下求老子上了你!”
他抓著我下巴,對著我臉說話,一股口氣迎面而來,我趕緊憋住呼吸,差點吐了。
“你敢動我試試看。”我冷哼。
“你賭我是吧?”王成咬牙切齒地說,“那老子就試試。是你叫人來得快,還是老子整死你快!你以為老子真的怕喬江林?嗯?老子告訴你,老子誰都不怕!”
說完,王成開始撕扯我衣服,冬天的裙子厚,他力氣再大也沒那麼容易得逞,更何況我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掏出藏在靴子裡的小刀,那把刀是若棠平時削水果皮用的,剛才保鏢帶我上來時,我趁他不注意從櫃檯上拿了,藏在靴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