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三人坐在客廳裡,江佩珊冷靜下來沒一會兒,好像把剛才的事情全都忘了,看見陸巖坐在一邊,而自己坐在秦海洋身邊,她拍了秦海洋一把,叫秦海洋把柺杖撿起來給她,她要去坐陸巖那邊。
秦海洋深深看了陸巖一眼,眼神示意他這最後一晚,不要拒絕她最後的幻想,江佩珊杵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到陸巖身邊坐下,乖巧地挽著陸巖的胳膊,把自己做過的事兒都忘了,天真地看著陸巖傻笑。
這時保姆從江佩珊房間裡衝出來,驚慌失措地喊著,“先生,您看這是什麼!”
保姆跑上前來,遞給陸巖一支手機,剛才保姆收拾東西時,螢幕上忽然跳出來一條簡訊,嚇地保姆魂飛魄散。
陸巖看到簡訊的一瞬,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狠狠地抓著江佩珊胸前的衣裳,把手機簡訊展示給她看,怒道,“你做了什麼!”
江佩珊一片茫然的看著陸巖,有些怯懦的樣子,她緩緩將目光移到手機上,讀完了簡訊才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這個啊。”
“你幹了什麼!”陸巖額頭青筋暴起,擰著眉頭看江佩珊,正是恨不得撕碎了她,“你哪裡來的地址!”
江佩珊被抓著,但一點都沒反抗,反倒是笑吟吟地看著陸巖說,“我黑了你的手機簡訊,地址就到手啦,阿巖,我做得不對嗎?那個賤女人破壞我們的感情,只有她死了,我們才能好好在一起,你才會好好對我”
陸巖沒忍住,一巴掌扇上去,打得江佩珊癱倒在沙發上,秦海洋怒氣衝衝迎上來推開陸巖,怒道,“你憑什麼打人!”
“江佩珊!要是若棠和孩子出了一點點事兒,我撕了你!江明遠的骨灰還在我手裡,我叫你好好看看什麼叫挫骨揚灰!”陸巖恨恨道。
他立即撥通了簡訊上的電話,可那邊已經關機了,發給江佩珊的最後一條簡訊是,今晚一定辦成,事成後聯絡。
陸巖扔下電話,飛奔出別墅,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給守著周若棠的保鏢,可那邊竟然響了一聲便機械提示說關機了。他快速打電話給喬江林,讓凌寒聯絡程思遠,可程思遠的手機放在花壇上,他呆坐著,噴泉廣場的音樂聲把手機鈴聲給掩蓋了。
陸岩心急如焚,開飛車去機場,幸好夜晚買了張機票,這時候趕過去還來得及登機。
而別墅裡的秦海洋看著手機簡訊,懵了,等他回過神來時,江佩珊已經回了房間,秦海洋跟著進去,看見梳妝檯上保姆收拾好的瓶瓶罐罐,應該吃的藥,江佩珊一片都沒吃。
她坐在梳妝鏡前,拿著梳子梳頭髮,自顧自傻笑說,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餘在系亡。
秦海洋無力地靠在門框上,他才發現,自己做的最大一件錯事,就是讓江佩珊回到陸巖身邊。
周若棠一個人回到家後並沒有馬上睡覺,恰巧鄰居忘了帶鑰匙,家人都出去逛街了,見周若棠家亮著燈便來串門,鄰居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少婦,和周若棠一前一後搬來,兩人也算投緣,忙的時候也經常把小孩託付過來,讓外婆幫忙照看,投緣的人在一起聊得來,看著八點檔的狗血劇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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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注意到落地窗外被窗簾擋住的黑色人影,以及他手裡那把明晃晃的尖銳的刀子。
程思遠和喬辰坐在噴泉前,手裡的鮮花好似凋謝了一般,失去了美麗,轟動一時的熒幕告白在沒找到女主角後,大家都散了,或同情或惋惜地看著頹敗失望的程思遠抱著一束鮮紅的玫瑰站在廣場中央,喬辰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他,直到人群散去才敢上前去安慰。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她想起那條陌生的簡訊說,男人在傷心失落的時候,需要陪伴。
於是,喬辰默默地走到他身邊,默默地陪他收拾了地上的蠟燭和鮮花,再默默地陪他走到噴泉前,坐在花壇上,默默的,一句話都沒有。
她愧疚,是自己把周若棠叫走的,她明知道這場告白對程思遠來意味著什麼,她想,程思遠一定知道了,才不問周若棠為什麼沒出現。可喬辰心裡苦,她總不能說,陸巖威脅她,而她,別無選擇。
她之所以愧疚還有個原因就是,這樣的結局,竟然滿足了自己的期待。
凌寒的電話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喬辰並不認識凌寒,接起電話禮貌的一句,“您好,請問”
“喬辰嗎?我是周若棠的朋友凌寒,你們現在在哪兒?若棠跟你們在一起沒?”
喬辰怔怔地說,“你好,若棠沒跟我們在一起”
凌寒懵了,一手穿鞋,一手握著電話,聽見喬辰說若棠跟他們不在一起,瞬間不好了,罵道,“草!你們在哪兒?趕緊回去找到她!江佩珊那瘋婆子僱了殺手去催命!你倆趕緊找到人,陸巖已經趕過去了!”
喬辰懵了半晌沒反應過來,凌寒著急得不行,催促說,“你怎麼沒反應?姑奶奶,我求你趕緊找人去!”
凌寒掛了電話,喬江林也穿好鞋子,送她去機場,陸巖臨時趕過去,他得留下來鎮守,凌寒不能等,必須要今晚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