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睜大眼睛望著江佩珊的動作,心臟噗通噗通亂跳,小寒抓著我胳膊說,“別怕,要不我衝上去?”
“不!不來及的!”我搖頭,緊張地嚥了口唾沫說,“小寒,你們先走,你們先走這個瘋婆子什麼都幹得出來,陸巖不知道被她怎麼了,要是摔下來,這樓梯這麼長,一定會沒命的!”說到最後,我聲音裡全是哭腔,慌張失措地看著小寒,又看著江佩珊,她故意把倒數的尾音拖得很長很長,故意讓我揪心。
“1——”江佩珊喊完,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快速把輪椅往回收,緊接著說,“給你機會了,你不要,看來你對阿巖也沒那麼在乎嘛,既然如此,那我就”
說著,江佩珊便緩緩將輪椅往外推,我忙不迭阻止道,“等等!”我剛說完,輪椅輪子已經滑到臺階邊上,差一點就掉下去!
江佩珊十分滿意的我反應,也不抽回輪椅,就那麼笑吟吟地看著我,朝我揚了揚眉毛,我立即轉身抓著小寒的手說,“小寒,你和林蝶先出去,出去等我!”
我和小寒一向默契,她雖然擔心我,但是明白我的意思,是要她出去報警,她呆在這房間裡,對我來說沒什麼幫助,但是出去了,能報警,警察來了,江佩珊跑不掉!我還能有一線希望,甚至能將陳熙的死一併查清楚了!
如果不走,江佩珊那瘋子要殺了陸巖,我不敢賭!餘醫冬號。
小寒猶疑地看著我,最終被我推走了,帶著林蝶一起走了。
人剛走,江佩珊便開心了,把輪椅拉了回去,陸巖仍舊昏迷著,腦袋偏往一邊,一點意識都沒有,而我才發現,江佩珊根本沒有給陸巖系安全帶,要是方才輪椅被推下樓,陸巖必死無疑。
江佩珊拍了拍手,握著二樓的欄杆說,“陳熙太不聽話了,她一刀子殺了你多好,竟然敢不聽我的話,還給我折騰這麼一出。不過這樣也好,不用我約阿巖,他自己就來找我了,這不,你也來了,咱們三個齊聚一堂,一次性解決,再也不拖泥帶水了。”
“你對陸巖怎麼了!”我怒道,“你給他吃什麼藥了!”
“你急什麼急?就是一點迷藥而已,死不了,要是不用迷藥,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動得了他?”江佩珊笑吟吟地說,“哎,你這麼擔心,就不想上來看看他麼?來,你上來,上來我們好好聊聊。”
我恨恨地看著江佩珊,不知道我接下來邁出去的步子,是對是錯,但我確信,為了陸巖平安,我別無選擇,我可以去死,但我的陸巖,絕對不能。
我緩緩踏上臺階,江佩珊高興極了,看著我緩緩上樓,雲淡風輕地說,“你以為領了結婚證你就是陸太太了麼?嗯?我和阿巖婚禮的時候,你躲在而會場看,你以為我不知道麼?這輩子只能我和阿巖有婚禮,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銷金窟的臭婊,子竟然想麻雀變鳳凰,我不早說過麼?就算是我死,你也休想名正言順,我死都不會放過你。酒會上風頭出盡了吧?你笑得那麼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踩著我身體上位時,我心裡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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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著肚子緩緩上前,壓根兒沒去聽江佩珊在說什麼,我在心裡盤算著一會兒該怎麼救下陸巖,小寒和林蝶的動作應該很快,報警過後警察趕過來要不了多少時間,且秦海洋也在往這邊趕,只要我拖延的時間足夠,一定可以救下陸巖!
她是鐵了心要置我們於死地,下了狠心魚死網破。
終於,我踏上臺階,江佩珊已經挪著輪椅往後退了幾步,命令我站在樓梯口不許動,她手裡拿著刀子,架在陸巖脖子上,要是我上前一步,刀子就往陸巖身上捅,我不敢冒這個險。
我小心翼翼地盯著她,發現陸青兩隻腳露在房間外面,似乎被江佩珊打暈了,我看到一截小腿和鞋子,我問道,“你想怎樣!”
江佩珊冷冽一笑,真的,我發現變態都有一種格外相似的表情,他們能平靜地說出自己心裡變態的想法甚至做過的變態事情,跟菜市場買白菜似地口吻,簡直無法理解。
她了我一下,摸著肚子說,“先別急,你是不是想問孩子到底是不是阿巖的?”
我看過去,她肚子平平坦坦的,月份還小,不像是有小孩的,大約是因為太瘦了吧。
“你就不想知道嗎?阿巖急吼吼地過來找我,不也是為了孩子的事兒麼?”見我沒說話,江佩珊冷哼說,“其實這孩子是誰的重要嗎?不重要啦,就算這孩子是他的,他會要麼?只會逼著我去打掉吧。在他眼裡,你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孩子算什麼?什麼都不是。而且,這孩子怎麼來的,只有我自己清楚”
說著,江佩珊有些蒼涼地吸了口氣說,“不過,今天咱們魚死網破,我都殺了你第一個孩子,這一個,自然也不會放過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早就料想到這個結局,江佩珊的腦子真聰敏,從陳熙沒殺我開始算計,才一下午的時間,就佈置好這一切,給陸巖下套,給我下套,等著我們鑽進來,出不去。她抓緊了陸巖擔心我,我擔心陸巖,算準了我們會為彼此奮不顧身,栽進她挖好的坑裡。
“怎樣你才肯放過陸巖!”我吼道,“你恨我,我跟你的恩怨單獨算,你不是愛陸巖嗎?你放了他,把帳都算到我頭上,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跟你搶了他,是我處心積慮留在他身邊報復你,我一早就算計好怎麼一步步逼你們離婚,我要奪走你珍視的一切,陸巖只不過被我利用了而已,江佩珊,你唯一該痛恨的人是我,不是陸巖。”
江佩珊說,“我跟你的帳當然要算,但是算賬之前,你先做一件事,你做好了,我就答應你,放了阿巖,不然,”她冷冽一笑,挑眉說,“不然我們兩個一起死好了,還有你肚子裡的孽種,這樣你們一家三口黃泉路上也不寂寞了。活著沒成全你,那死了便成全你們倆做一對亡命鴛鴦吧,如何?我還算大度吧,哈哈哈哈哈”
我別無選擇,她已經把我逼到絕路上,但我現在要做的是努力拖延時間,我說,“你殺人會坐牢的,跟你爸一樣,受到法律的制裁,你能忍受嗎?江佩珊,你做不到的!”
然而我的威脅並沒有用,江佩珊也清楚我想爭取時間,拆穿我說,“這種沒用的廢話你就甭說了,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我要是不幹殺人我叫你們過來幹嘛?看到一邊的電話了麼?打給警察,承認陳熙是你殺的,不然我就殺了陸巖。我一刀割破脖子,你等警察來?我怕你來不及撥120。”
我瞅了一眼,地上果真擺著一步座機,座機線從房間裡扯出來,雖然這裡邊手機訊號被遮蔽了,但是座機可以撥打,江佩珊這是想逼我認罪!
“江佩珊!你欺人太甚!人不是我殺的!”
“不想打?那好吧,我也不逼你了,不打就不打吧,不打我也不為難你,但我跟你說哦,這個案子你是逃不掉的,酒店的監控沒了,所有證據指向你,你躲得過去麼?躲不過去的。”江佩珊頓了頓,盯著我肚子說,“要不這樣吧,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我再給你一個選擇,”她揚了揚下巴,眼神指向樓梯口說,“你從這兒滾下去,要是摔死了一切都結束,要是沒摔死,就把你肚子裡野種摔死了,我也不逼你承認殺人,如何?對了,忘了告訴你,你要是今天不自首或者不跳樓,我已經安排好人去問候你家人了,應該明天你就能看到成果。”
恨已經無法形容我對江佩珊的感情,我真是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剁成肉醬餵狗!喂野狗!餵魚!我不知道她究竟如何心裡扭曲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恨不得剖開她胸口看看心臟是什麼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