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我和陸巖方才真的碰面了,江佩珊臉都綠了。這樣五彩繽紛的表情只能說明陸岩心裡真的有我,而江佩珊正害怕這一點,所以草木皆兵了。我若是不給她她想要的答案,她豈會善罷甘休?更不會對我放下心來。
“周若棠,你還想怎樣?還想跟陸巖舊情復燃?”江佩珊凝著眸子看我。秀麗的眉毛不由地擰在一起去,逼問我,“你就不怕惹怒了我你一家人不得好死?”
“我當然沒這麼蠢,江佩珊,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只要有你在,我和陸巖這輩子都不可能。我的確喜歡他,瀟灑多金長得還不賴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可程思遠也不差,就像你說的,嫁程序家,我這輩子都不用愁了,我憑什麼還冒險跟你爭陸巖?我要的不過是一份安穩平淡的生活。可你也別忘了,兔子急了咬人,你要是把我現在想要的東西毀了,那我跟你也沒玩。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我強硬地說。
江佩珊疑心著我進入陳深公司做事是想和陸巖再有牽連,我只能切斷了她現在的懷疑,讓她以為我現在貪慕虛榮,失去了陸巖這課大樹一心想嫁程序家,反正我在她心裡就是這樣的女人呀,正巧了。
其實沒幾個人知道,我跟著陳深做事,目標在江明遠,而不是陸巖。我和他分開後,本就沒想過和他再碰面,我只要默默在背後幫他一把,僅此而已。
我聳肩。端起面前的果汁抿了一口說,“你最好別讓陸巖發現逼我打掉孩子逼我離開他的事兒是你做的。你說陸巖這麼霸道的性格。眼裡容不下一點沙子,要是他有天知道了真相,會怎樣?哈哈哈哈,想想他的表情就覺得好笑,特別期待”
我正笑得開心,江佩珊一杯熱牛奶潑到我臉上,旁邊的傭人臉都綠了,又不敢看著我,只能悻悻地瞄了我們兩眼,我端坐在沙發上,背挺得筆直,江佩珊氣呼呼地看著我,“你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笑我?如果阿巖知道了真相,那你肯定沒好日子過,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安分分的,不然我讓你夜不安眠,聽說你弟弟要考大學了,不知道運氣好不好,你也知道,這人即使聰明,可有時候時運不濟,會觸黴頭的。你外婆和舅舅還在鄉下,要出點事兒也很容易,對不對?”江佩珊笑吟吟,威脅地說,“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跟阿巖斷得一乾二淨,我跟你,一切都好說。”
這種威脅我當真聽夠了,耳朵都起繭子了,可儘管這樣,江佩珊這麼說的時候,我還是有所顧忌的,“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做到,但我提醒你一句,你的敵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去想,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明白?”我抹了一把臉上的牛奶,抽了幾張茶几上的紙巾擦臉,牛奶滴到胸前的衣服上,沾溼了一片,我懊惱怎麼辦呢,我電話忽然響了,一看是袁浩打來的,我立即接了起來。
袁浩說,“周助,陳總跟你在一起嗎?”
我說,“在,我們現在在江董家裡,有急事?”
袁浩有些著急,催促地說,“麻煩你馬上讓陳總接電話,我打他電話不通。”
“好,你稍等,我馬上去。”我強調說,“你別結束通話。”
江佩珊淡淡瞄了我一眼,臉上餘怒未消,我叫了她身邊的傭人說,“麻煩帶我去一下江董的書房。”
傭人立即帶著我上樓,正是之前我找到卻沒來得及進去的房間,傭人幫我敲了敲門,裡頭傳來江明遠的應答聲,“進來。”
傭人幫我推開門,一進門就正對上牆壁上的旋轉攝像頭,我一下子愣了,幸虧當時沒進來,否則必死無疑。
江明遠和陸巖正在下棋,陳深給江明遠坐鎮,三人表情都很投入,看著棋盤深思,我輕腳走上前,小聲說,“陳總,袁浩打來電話,讓您借一下。”
“讓他打我的。”
“他打了,說是打不通。”我把電話遞上去給他,“他還沒結束通話。”
然而陳深接過電話,餵了兩聲,那邊卻沒資訊。我和陳深都疑惑地看著電話,才發現這間房間裡手裡沒有訊號。
江明遠手裡捏著一枚棋子,淡淡看了我和陳深一眼,“這房間裡沒訊號,出去打吧。”
陳深嗯了一聲,“那我先失陪。”
我退在一側去,瞄到陸巖嘴角揚起的笑,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我趕緊跟著陳深出去,只聽見他說,“好,我知道了,暫時保密,封閉訊息,除了我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掛了電話,陳深緊緊握著電話站立了好一會兒,他一手扶著欄杆,好像在思考什麼。等他轉過身來時,發現我站在書房門口,他揚了揚眉,“沒事。”
而後我跟著他進了江明遠的書房。他的書房很大,四面都是木質的書架,但上頭放的書並不多,大多是股東和玉器之類的陳設品,右側是一張棋臺,脫了鞋子可以對坐在兩邊,上方懸著一副字畫,落款是我過著名書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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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陳深進去時,那一局棋已經下完了,陸巖一招險勝,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江明遠也不再下棋了,和陳深坐到沙發上去,笑吟吟道,“阿巖棋藝見長。”
“跟您切磋久了,要是沒點長進,豈不是白練了?”陸巖拍拍褲子下臺來,坐到沙發上,目光不經意地掃了我一眼,瞅到我胸前溼掉的衣裳,默不作聲。
而後他們三人暢談建設投資,我在一邊沒說話,默默地聽著,陳深現在還沒決定到底投誰,無論是陸巖還是江明遠,似乎他都想選擇,又都不選擇。皮球推來推去,最終誰也沒有談成,但這個結果叫陸巖非常滿意,江明遠心裡歲不舒服,臉上卻笑吟吟的。
離開江家時已經是夜晚九點鐘,因為喝了點酒,司機又下班了,只好叫了代駕來接,陸巖和江佩珊送我們到門口,看著陳深和我上車,而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目光不由地掃在鏡子裡,江佩珊親暱地挽著陸巖的手,腦袋輕輕靠在她肩膀上,良辰美景,郎情妾意。
車子開出別墅區,陳深給喬奕打了個電話,喬奕來查崗的,知道我在陳深身邊,似乎有些不高興,電話裡就發了脾氣,結果陳深一個不高興,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叫司機先送我。
“陳總,為什麼江董的書房沒有訊號?我們在樓道上都有,難道是安裝了遮蔽裝置?”我問道。
陳深嗯了一聲說,“恩,整個房間裡唯一有訊號的就是桌上的臺式電話。像他這種身份的人,這樣做很正常,抬頭的攝像頭看到了嗎?”
“看到了。”我悻悻地說,“怕是江董秘密太多了,步步驚心,步步防備。”
陳深哼了聲,忽然問我,“你衣服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