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電梯口,他扔下我的手自己鑽進去,快速摁下一層,要不是我走得快,怕是被他關在電梯外了。
電梯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走過去抓著他的手臂搖了搖,笑道,“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只是朋友送我生日禮物而已,你繃著個臉幹啥?瞧你臉黑得都能下雨了!”
高冷的陸總並不理會我,站得筆挺筆挺的,特別正派的模樣,像棵青松似的傲然挺立,剛毅清俊的臉上沒啥表情,對我的話也是充耳不聞,當我是空氣。
“喂,陸巖,你說句話?”我揚著被他捏痛的手指說,“你自己瞅瞅,你把我手指都捏成什麼樣兒了,你瞅瞅!”
我把手指擱到他面前,他看都不看一眼,然後忽然電梯停在三樓,一大波人站在門口等著進來,沒等我反應過來,那群人已經往電梯裡邊鑽了,然後剛才裝作不認識我的某人往後退了一步,順手把我拉在他懷裡去,往後轉了一下子,剛好把我拉到電梯的角落裡,而他就站在我身前,替我擋著別人擠來擠去。
我忽然笑了,咯咯地笑著,抬頭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還有濃密的眉毛,噙著警告的寒光的眼睛,樂不可支。這人就是嘴硬,但關鍵時候就得露餡兒。人挺多的,前面還有輛嬰兒推車,大人為了護著嬰兒車不斷地往後退,就逼著陸巖往我身上貼。陸巖冷著臉回頭看了一眼,又無奈地轉回來,正好碰上我憋不住笑。
他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薄唇緊抿著,小聲在我耳邊說,“不許笑!”
我趕緊收住笑容,捂著嘴巴憋著點頭。
還好很快就到了一層,人陸陸續續地出去了,我和陸巖都舒了一口氣,手裡拎著的袋子被壓扁了,我懊惱地看了一眼,心疼地說,“都壓壞了”
我開啟袋子檢查,然後某人一把搶過我手裡的袋子,大步往垃圾桶走去,我匆忙飛奔上去在他把東西扔掉之前先抓住了他的手,笑嘻嘻地說,“陸總,不能扔,朋友的一片心意,不能扔!”
陸巖寒涼的眸子瞪了我一眼說,“別的男人送的東西,你敢要?”
我笑嘻嘻說,“不要也不能扔對不對?那是別人的一片心意,這麼扔了,送禮物的人會心涼的。”
陸巖勾著唇,威脅地說,“你擔心別人心涼,就不怕我心涼?”
我連忙解釋,“當然不是!我不要,但是不能扔,放在一邊不給它吃飯的對不對?”這時候我選擇跟這祖宗講道理,偶然碰上程思遠和喬辰,朋友送生日禮物天經地義,我找不到理由推辭,又不能得罪了陸巖呀。
陸巖不依不饒,冷冷地看著我,威脅地說,“他送的你不能留,另外一個可以留。”說完,他甩開我的手,把喬辰送的袋子扔給我,把程思遠送的袋子直接扔進了垃圾桶,完了還警告我說,“你敢撿起來就不準回家!”
“你怎麼這樣!這麼霸道幹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服氣地說。”
陸巖眉頭一皺,“我還就這麼霸道,如何?你敢撿起來試試。”
說完,他調頭走了,留給我一個毅然決然的背影,我抱著喬辰送的禮物,悻悻地看了一眼垃圾桶,在心裡默唸了好多遍程思遠對不起,然後眼睛一閉,跑開了追上去跟在他身後。
陸巖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看見沒有撿回來,得意地笑了下,重新抓住我的手說,“老趙在外面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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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他這麼霸道又陰晴不定的,我搞得我很惆悵啊。
真要命。
我悻悻然看了他一眼,他勝利地揚眉,拉著我走出商場。
公司離這裡不是遠,十來分鐘的車程,所以老趙來得很快,我們出去時,他已經在車道上等我們。陸巖幫我拉開車門,護著我腦袋進去,命令的一句,“回公司。”
我越想越不服氣,轉過身對著他伸手說,“你丟了我的禮物!你是不是該賠我一個!”我強調地說,“生日禮物!”
陸巖淡淡撇了我一眼,指著我腳下說,“在你腳上。”說完他轉向另車窗外,特別慷慨地說,“這次的錢就不算你欠我的,補償你的禮物。記住,你還欠我八千塊。”
我氣得不行,瞬間炸了,罵道,“陸巖,你不要臉!”
他忽然轉過臉來,眼角動了動,伸手拍了拍我臉蛋說,“我本來想不收你利息的,但你這麼吼你的債主,我決定九出十三歸。”
“什麼叫九出十三歸?”
“你問我借十塊錢,我只給你九塊,但你得還我十三塊。”陸巖說。
“你這是高利貸!”
“可以這麼說。”他點頭道,“你以為我的錢這麼好借?”
我咬牙切齒,怨懟地看著他說,“我沒錢,還不起,要殺要剮,隨你便。”
陸巖冷冽一笑,旋即低頭附在我耳邊,曖昧地說了句,“那就肉償,反正得鍛鍊鍛鍊你的承受能力。”
嗯,然後車上爆發了一場凌亂的拳腳戰爭,特別慘烈。車子停在大廈門前,陸先生遲遲沒有下車,花了好長時間才整理好被貓爪子撓的亂七八糟的衣服,一臉淡然地走進公司,但下午開會的時候,他一隻手撐在會議桌上動都沒動,嗯,大約是被咬殘了吧。
反正那天過後,老趙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幾絲恐懼。
我興高采烈地踩著運動鞋進公司時,大家都看著我,順著我褲腿上的灰塵看到我腳下的運動鞋,尤其是方涵,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周小姐,你這是什麼風的搭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