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走著,一步三晃,然後就晃到我面前,指著我鼻子說,“喲,這不是若棠嗎?一段時間不見,又漂亮了不少呀!怎麼不跟著陸巖了?”
說著他就要上前來拉我,幸虧陪她的小姐跑得快,挽著他說,“林老闆,您喝多了,來我扶您出去。”
林老闆用力一拂,把小姐給拂開了,一巴掌揮上去大罵說,“他媽的有你什麼事兒?全都給我滾!”他晃晃悠悠地上來拉我胳膊,我的客人不同意啊,兩個喝醉酒的男人差點幹一架,要不是成哥及時叫來保鏢的話。
成哥喊了兩個保鏢把林老闆拉開,然後看了我一眼,讓我送客人出去。不知道為什麼,他看我的那一眼,總覺得有點奇怪。好像方才他是刻意出現幫我似地。
他轉身對林老闆說,“林老闆,您來了不招呼一聲,我好來敬您一杯酒啊!太不給小弟面子了!”
“你少廢話,把若棠給我叫過來,上次我沒嚐到味道,這次可不能放過!”
“喲,林老闆您喝糊塗了吧?”成哥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什麼,林老闆聽了冷笑,大喊道,“他陸巖算什麼狗東西,在我面前張狂?看老子以後怎麼整死他!”
“林老闆,您這話可說得衝動了,來,我扶您進去歇會兒再走。”成哥攔著林老闆的胳膊,兩人扭捏著走了。
後面的事情我不清楚,反正我送客人回來時,林老闆已經沒了蹤影,路過吧檯時小鮮肉遞給我一杯果汁,提醒地說,“若棠姐,你媽咪讓我提醒你這幾天放著點林老闆,那人是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我一口乾了果汁,把杯子擱吧檯上,說了聲謝謝,然後會化妝間換衣服卸妝,打車回家。
為了以防萬一,我和芳芳林蝶結伴走的,但我們幾個住處不順路,回家只能我一個人,我以為林老闆就算要算計我也只能在會所門口,或者一些偏僻的地方,但我萬萬沒想到,他一路跟著我到家。
我住的小區本身就不是很安全,任何社會車輛都能隨意入內,門口的關卡只是個擺設,誰進來都行,也不用驗證身份。當初租在這邊就是為了便宜,合租一個月才四五百塊錢,要是高階點的公寓,少說也要一兩千,我租得起,但捨不得,一千塊夠我外公打一次止痛針了。
付了車資後我拎包下車,計程車一溜煙兒跑了。風有點冷,我趕緊進了樓道。樓道有感應燈,但我住進來那會就已經壞了,我和小寒一直是摸黑前進的,不需要燈也能找到家門。但今晚我有點莫名的害怕,尤其是路過通風口時,忽地灌進來一陣冷風,格外瘮人。
我開啟手機的電筒照亮樓梯,忽然聽見有輕微的腳步聲跟著我上樓,而且我感覺不止一個人,我停下來,那腳步聲也停下來,我走,那腳步聲便開動,我忽然慌了,趕緊加快速度跑上樓,一面掏著包裡的鑰匙,那腳步聲也加快了速度,砰砰砰地跟著我上來。
低頭一看,兩三個黑影追上來,我屏住呼吸,拼命的跑,眼看著那三個影子要追上來了,而我家還要上一樓,我只好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使勁兒地敲,那聲救命剛要喊出來,旋即,有人捂著我嘴巴,抬著我胳膊和腿往樓下走。一路上我不停地掙扎,但他們把我抱得死死的,往下走了一層時,被我敲門的那家人開了門,見沒人,主人家罵咧了一句“那個神經病!”然後砰地關上門。
我絕望地流著眼淚,不停地嗚咽著,然後他們抬著我跑出了樓道,忽然一輛suv開到面前停下,他們把我往車裡一塞,迅速地關上車門,車子疾馳出小區。
上車後,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人影,我大聲地喊叫著,然後忽然一抹醉醺醺的聲音不耐煩地說,“喊得老子心慌!讓她閉嘴!”
依然一個大耳瓜子扇下來,我耳朵嗡嗡作響,腦子開始旋轉,幾乎黑了過去。
我嗚咽著哀嚎著,然後一個男人塞了快臭乎乎的毛巾在我嘴裡,我要吐出來,他又扇我一巴掌,“老實點!不然一會兒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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