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帳篷,目視遠方那閃著雷光的風暴,尼古拉斯感到一絲親切。
——牧野司之墓。
——意志的消散就是牧野司。
“......”
他想不明白,還是把當下的事情做好吧。
“您不怕嗎?”
海莉跟著他匆匆行於夜色之下,行走於遠處雷鳴的籠罩之下,尼古拉斯的身影被照射得很僵硬。
“呵,忒提亞說我不怕死,那是假的,是個正常人都會怕死,那是人的本性。
但是相比死亡,我的確更害怕我的無能為力,人死後就什麼都幹不了了,如果我活著,就算我被剝奪了全部力量,至少我能回家看看孩子們。”
“您有孩子?”
“都是領養的,我沒結過婚,養他們本意是為了培養人才。”
尼古拉斯從懷裡掏出一支菸,叼在嘴裡,在腰間摸索著火機。
“我可以試試嗎?”
“這不是曼尼煙,我在北區街邊隨手淘的,你要是想要,去找忒提亞,她一般隨身帶著。”
海莉搖了搖頭,尼古拉斯剛掏出火機的手停下了。
“我就要這個。”
尼古拉斯揉了揉太陽穴。
“喏。”
順便還給她點上了火。
“咳咳!咳!”
海莉吸了一口就嗆得不行。
“哈哈,瞧你那滑稽樣。”
“你們怎麼會喜歡這種東西?”
“斐多里斯沒跟你說過?”
“他不抽菸。”
“噢,我差點忘了。”
他倒是很沉醉地吸了一口。
“我並非故作玄虛,但用一個詞解釋煙對於男人的意義,其實不過於一個發洩口,一支菸的時間是五分鐘,在這五分鐘裡,時間是屬於你的,五分鐘可以做很多,它足夠一個人大哭一場,足夠一個人懷念過去,足夠一個人思考未來,也可以夠一個人靜下心......
五分鐘很短,但有五分鐘的時間靜心,對於很多人是一種奢望。”
“您今年多少歲?”
“怎麼想著問這個?”
他將火機放回兜裡。
“您是長生者,我只是很好奇。”
“說實話嗎?”
“嗯。”
“我不知道。”
“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