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過,慕觀樾和聞溪前往皇宮,繼續商討被刺一案。
這件事情拖得過久,有心之人使的絆子就會越多。
“陛下,臣弟身上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關於這一案件始終沒有一個結果,臣弟十分惴惴不安,害怕會多出許多波折來,惹出來不必要的事端。所以臣弟想要詢問陛下,您可有新的眉目了嗎?”
慕觀樾之所以對這件事深究不放,還告到皇帝哪裡去,就是為了藉助皇帝的力量來進行震懾,以防止有些人對聞溪不利。
皇帝肉眼可見的有些疲憊,自從遇刺一案發生以後,便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皇帝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緩緩說道:“朕也派人去調查中書侍郎和左相了,不過按照現有的證據來看,並不能夠明確到底是他們兩人哪一個是幕後主使者。所以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慕觀樾便為連稚從說了幾句好話,“陛下,臣弟私底下派人去調查了中書侍郎和左相大人最近的行蹤,發現中書侍郎十分安分,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我也覺得是這樣……”剛說了兩句,皇帝突然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中書侍郎他為官多年,一向十分安分……咳咳咳……所以,咳咳……朕希望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咳咳……”
皇帝說了一句話,結果劇烈咳嗽了三四次,一旁的聞溪看了也十分揪心。
三日之前聞溪進宮的時候皇帝的身體還挺好的,遠遠不像今天這樣。
看著皇帝臉色發白,嘴唇發青,一咳嗽整個上半身就劇烈地顫抖起來,聞溪也是打心眼裡心疼。
雖然聞溪和皇帝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一個是庶人,一個是天子,甚至聞溪的親生父母楊氏夫婦還是因為皇帝的流放命令而死在西疆的路上。
按理說聞溪應該憎恨皇帝才是,可是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還有情意不是那麼輕易能夠割捨下的。
曾經聞溪做公主生病的時候,皇帝和皇后必然揪心不已,吩咐太醫診治,自己還鞍前馬後地照顧聞溪。
將心比心,聞溪也是十分擔心皇帝的身體,想要問問他這是怎麼了。
可是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能有說出去。
聞溪現在沒有資格,一個庶人根本不配與皇帝說話。
看到聞溪糾結的樣子,他是最瞭解她的,知道聞溪肯定也是擔心皇帝的身體,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慕觀樾十分願意代勞,於是關切地詢問皇帝。
“陛下,看您咳嗽得這麼厲害,可是害了什麼重病?”
“沒……”皇帝擺了擺手,“沒什麼事,咳咳咳……可能是感染了風寒而已,不要緊的,很快就會好的。”
雖說皇帝自己說自己的身體不嚴重,不過慕觀樾看著沒那麼簡單。
這幾天的天氣並沒有太大變化,前幾天皇帝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突然咳嗽得這麼厲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