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黑暗只能讓垂死掙扎更加的絕望,瞎了眼的赤鐵王獸被同伴拋棄,已經放棄了抵抗,眼睛緊閉血水流了出來,趴在地上不斷的喘氣。
儘管他已經奄奄一息,銘烽還是不敢大意,用石頭扔了過去,沒有一點反應,彷彿已經選擇了認命,做一頭待宰的羔羊。
戰鬥結束,芙雅和尤安娜都走了出來:“真是可惜,那一頭赤鐵王獸跑了。”
“瞎了一隻眼,以後也沒有什麼危險了。”銘烽並不在意。
尤安娜檢查了倒在地上的赤鐵王獸,失血過多,筋疲力盡,雙眼瞎掉:“這頭才是最可惜,沒有特別重傷,如果還有一隻眼睛的話,可以給你做馴獸。”
銘烽五千多斤的重量,也只有赤鐵王獸可以載的動,而且耐力驚人:“如果找到靈藥之類的話,憑藉它強大的恢復力,還是有機會獲得光明,可是,,我們沒有時間馴服一頭赤鐵王獸。”
眼淚和血水融合在一起,誰都能看出憂傷,赤鐵王獸發出輕輕的抽泣聲,芙雅是野獸血脈的生化人,可以大致的瞭解野獸的心理:“之前我們殺死的是它的母親,剛才逃走的是它的哥哥,現在我能感覺到它的孤獨和絕望。”
尤安娜是沒有感情的:“兇獸天生就是你死我亡,既然選擇了掠食,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它值得同情,但不值得可憐,死在它肚子裡的人也有上百條生命。”
赤鐵王獸發出悲鳴,似乎在求救芙雅,她心軟了下來:“它已經眼睛瞎了,對人類沒有了威脅,我們能不能把他放了。”
芙雅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銘烽,知道決定赤鐵王獸命運的是他。
“尤安娜說的對,我們也不是慈善家,都知道殺生是有罪惡,每個人如果有選擇的權利,都會選擇做個好人,但是世界不是你慈善他就對你慈悲,只有將命運握在手裡才能對抗危險,所以必須殺了它來過去戰獸信仰之力。”
“人始終都在為自私找理由,而這個理由在目前又是對的,但有些事當做的時候,就註定了對錯兩分,如果有罪過的話,就讓附加在我身上吧,債多不壓身,惡多也是。”
“你要做什麼。”銘烽聽她說話怪怪的,有些不理解。
芙雅拿過銘烽的長劍,手撫摸著赤鐵王獸的頭,似乎在安撫,它慢慢的停下了悲鳴,忘記了疼痛,靜靜的呆在她的身邊。
“我無法拯救它,只能讓它安靜,忘記疼痛的離開。”
赤鐵王獸的面板生命力越旺盛,防禦越高,體力越下降防禦會越低,生鏽的長劍夾雜獸力,停留在它脆弱的咽喉,雖然有些顫抖,芙雅還是用力插了進去。
黑色的鮮血噴發,面板失去生命力,逐漸的變淡,黑色的骨頭也變的脆弱,赤鐵王獸已經沒有力氣掙扎,怎麼也想不到殺它的人會是對它安撫的人。
銘烽默默的點了點頭,她長大了,也變的無情了,這就是跟隨自己來的代價,曾經他也是個好人,是環境毀了那純真。
生命隨著時間在流逝,尤安娜伸出白嫩的手,天藍寶戒發出淡光,吟唱起獻祭咒,赤鐵王獸的生命氣息和靈魂力被抽取吸入戒指,轉送到戰獸獻祭之地。
得到確認後,天藍寶戒傳出藍色光進入銘烽的部落印記之上,比以前顏色更加的深邃。
完成了獻祭,尤安娜拖著身體朝著洞口走去:“我已經沒有一點電了,你們要等到我從黑暗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