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坐在場邊喝著體能師為他調配的飲料。
杜馬斯手裡攥著哨子,坐在他身邊說:“打了這麼臭的一節比賽,你有什麼感想嗎?”
希爾自顧自喝著飲料。
“我打得不臭,是林奇打得太臭了。”希爾說,“他被莫打得體無完膚。”
“那你對莫有什麼感想嗎?”杜馬斯問道。
“他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了。”
希爾不知道怎麼說,畢竟他在大學只和莫蒙塵打過一場球,但那場比賽他的印象很深,當時的莫蒙塵並不像現在這樣,喜歡把整支球隊都牢牢掌握在手心。
但是今天最讓他吃驚的,是莫蒙塵對休斯頓的態度。
哪怕休斯頓是被球隊倚重的新星,他也沒有把球讓出去,他給了休斯頓一個毋庸置疑,毫無爭論餘地的態度——要球,你得跑起來,你得融入我們,而不是我們融入你!
他是個團隊球員。
希爾也是個團隊球員,可他從來都不像莫蒙塵這樣,強制地讓休斯頓這種任性妄為的獨卵團隊起來。
“只要我們正確地轉移球,四記傳球之後,投籃機會就出來了。”
這是大學時期的希爾,他就是一個熱衷於向隊友提供服務的球員,他的恩師老k教練說他缺乏殺手本能,沒有那種在危難關頭挺身而出的意識。
這種有些軟弱的比賽方式,間接影響了他身為球員的處世哲學。
同樣是團隊球員,但他與莫蒙塵是截然不同的團隊方式。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杜馬斯問。
希爾看向這位粗頭、粗臉,渾身上下都很粗大,看著不知道是胖,還是壯的活塞傳奇。
“這麼說很奇怪,但我看到了威信。”
“我85年就來底特律了,但底特律從未有過他這樣的球員。”杜馬斯說,“無論是我、以賽亞、比爾,在我所認識的活塞人裡面,沒有一個球員擁有他這樣的威信。”
希爾道:“你只說了球員,他應該是讓你想起了某個人吧?”
“是的。”
杜馬斯笑道:“他讓我想起了查克·戴利。”
戴利,一個八十年代無法忽視的名字,喬丹法則的制定者,壞孩子軍團的統帥,踏過魔鳥神率隊在nba最有競爭力的時期,兩度奪魁的魔頭,也是那支佈道者一般,讓全世界知道“最好的籃球是怎樣”的夢一隊的主帥,他把一群歷史級球星完美地融合在一處,在1992年的亞特蘭大,向全世界展示了真正的籃球。
“他在這裡無根無源,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敢抵抗阿蘭的命令,他就不怕被其他老傢伙排擠嗎?”希爾道。
“無根無源?不對,那幾個菜鳥對他服服帖帖,道格也很看重他。”
“但,這都不是他如此行事的底氣,無論有沒有這些因素,他都會這麼做。”
希爾站了起來,反問:“喬,難道你不會感到緊張嗎?”
“緊張?為什麼?”杜馬斯笑問。
“他表現的越好,你的位置越不牢固。”希爾道。
“老傢伙總有離去的一天。”杜馬斯道,“我準備好了。”
第二節,莫蒙塵開局就給洛爾做了個天衣無縫的機會,如果不是萊克納拼了老命上來用犯規把他擋下,這就是一記十佳球級別的配合。
這也是這場對抗賽第一次有人上罰球線。
接著就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情。
上罰球線之前,洛爾、瑞德、拉特利夫圍在莫蒙塵的身邊。
“把球罰進。”
“唐,儘量逼迫格蘭特遠投,如果你擋不住他的突破,就多利用西奧的防守。”
最後,他對拉特利夫說:“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底氣所在,你的防守至關重要。”
“放心吧!”拉特利夫硬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