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因為他們有最堅強、最能幹、最美麗的媽媽,所以他們才會這麼聽話,乖乖呆到足月才出來。”大壯家三個娃早產一個多月,最重的孩子才五斤出頭,這還虧得何穎特別能吃。
原本三人的預產期都差不多,何穎雖然早產了,但是在醫院住了足足一個月,出院時三個孩子身體還是特別弱,哪有放在肚子裡省事和省心。
兩個孩子都很健康,而剛出生的孩子一天絕大多數時間在睡覺,石芸榴住到江家,專門負責帶孩子,姚秀蘭也有空,時常過來搭把手,所以沈喜梅還算輕鬆,計劃過了年就回飯店去上班的,這段時間事務都扔給姐姐,害得她早出晚歸,都好長時間沒好好休息一天了。
這天聽說受邀去縣城參加酒會了。
是縣紀委員組織的,說是年關將至,將縣城的有為年輕人聚在一塊探討下來年的發展,現在上頭政策都強調要發展經濟,安城作為沿海城市,雖然沒劃到片區,資源和機遇也是有的。
沈喜桃比起沈喜梅的酒量高一些,再說邀請函是發給國賓飯店的,沈喜梅月子裡自然不能外出,所以沈喜桃就讓飯店司機開車送她過去了。
不知道要多晚才會散,正好放寒假了,兩個孩子連著張豐年也一起回來縣城,說是今晚不回鎮上了,在縣城家裡住一晚。
沈喜梅例行同顧長軍通了電話後,說了些孩子成長情況,便說道了酒會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喝很多酒,我姐這兩年酒量看漲,看樣子是真不打算再生小孩了。”
生產的疼痛還沒有從沈喜梅腦子裡消除,所以她暫時也沒有再生的想法,但是按照上輩子軌跡,姐姐家的萍萍早該懷上了,這半年來,姐夫和姐姐感情明明很不錯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重生的影響,不止將自己的朵朵和小石頭扇沒了,連外甥女朵朵也不見蹤跡。
“大姐也生兩個小孩了,你不是說她之前生孩子傷了身子嗎,不打算生也正常。不過我們縣城什麼時候流行舉行酒會了?”顧長軍憂心的是,喝酒總歸傷身,女性酒量很難和男人比,何況這種場合怕是女性不多,這次是沈喜桃,下次是不是要輪到自己媳婦了?
“你可別沾酒啊,還餵奶呢。”
“我能不知道,我以前也沒參加過。不是,以前就沒聽說過還有酒會。”那玩意不是許多年後才盛行起來的嗎?
兩人聊了許久才掛電話,石芸榴在下面喊著快點下來餵奶,沈喜梅應了聲,起身時不放心又坐回去打了電話給盛開。
盛開不在家,他家裡住家保姆接的電話,說盛開今天也去參加酒會了,沈喜梅才放心下來。
盛開到場了自然會對姐姐關照一二,他是縣委書記,縣城一把手,有他的庇護,想來不會有人敢為難姐姐。
沈喜桃也是這麼想的,雖然她處處防著盛開接近沈喜梅,但是看到他在現場內心放鬆了不少,又帶了司機在院子裡頭等著,也就不用那麼小心翼翼了。
也歷練了這麼多年,這種場合還是遊刃有餘的,不過酒喝了不少,腦子卻是清楚的,自己感覺有些高了的時候便推脫去了衛生間,爭取了段時間得以喘息。
後面喝酒也剋制了許多,不過主辦官方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何況人家酒都讓侍者送到手上了,沈喜桃一邊一口悶了一邊想著總算長見識了,這種場合以後還是能避就避吧。
酒會交際還是有點太過了,也只有她家男人好說話,旁人家的媳婦怕是不被允許出席這種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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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作為女伴帶進來還差不多,像她這樣獨當一面的女人背後少不得被人說閒話。
沈喜桃感慨了一番做女人真難後,因為同主人家道過別了,踉踉蹌蹌走著打算離開了,在走廊拐角卻撞到人身上,還不待看清是誰,迷糊著歪下身去了,人事不知。
……
沈喜梅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一晚上睡得不安穩。
半上午,打電話到飯店,一直沒有人接聽,後改撥了前臺的電話,說沈喜桃還沒有回來上班。
正準備打個電話問問盛開,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
說一輩子再不回安興鎮狀元屯的張寡婦帶著兩個孫兒出現在江家。
一見沈喜梅出來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得上前抓住她的手:“喜妹,你救救你姐夫,他不能坐牢。你家那口子是軍官,能說得上話,我們豐年身體不好,可不能關到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去……”
沈喜梅聞言慌的往張寡婦身後看:“姐夫怎麼了?我姐呢?我姐哪去了?”
“公安局的人早上將你姐夫帶走了,說他打了縣委書記,還將饒家丫頭打得重傷住院,這都是汙衊啊,豐年多乖巧善良的孩子,怎麼會打人呢,他那身板能打的了誰?”那可是縣裡最大的官,張寡婦早就六神無主了。
沒聽到沈喜桃的訊息,沈喜梅忙的拉過張壯壯,“壯壯,你媽呢?”
兩個孩子也嚇得不輕,壯壯到底大了幾歲,還能說清楚:“爸爸被警察帶走了,媽媽說讓我帶著弟弟在家,她去找人打聽。”
然後小聲補充道:“昨天晚上我和弟弟跟著爸爸回了學校,後來饒阿姨來找爸爸不知道說了什麼,爸爸臉色很難看,連衣服都沒換就跟著走了,後來我和弟弟睡著了,早上警察就來了。”
張寡婦年紀大了,早睡早起的作息,她連兒子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這會只知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