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軍聽了有些愧疚, 昨晚的確太過猛浪了點, 傷到媳婦了。
可是那種情況, 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加上媳婦好似有些放縱和遷就,就更加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媳婦的感受沒顧忌到位。
“下次肯定不會了。”顧長軍底氣不盛足的說。
“下次你受不了就將我推下去,你不是力氣大嗎。”
沈喜梅不置可否的應了句,就扯開話題。
上輩子頭些年顧長軍倒是溫和, 大概是顧忌著自己差點被□□, 對男性有陰影, 在夫妻生活上一直很照顧她的感受,可是坐牢後, 畫風也是變了, 怎麼親近怎麼來,房事上更是慢慢沒有顧忌。
所以沈喜梅心裡上也不是不適應, 只不過這具身體還算稚嫩, 有些跟不上節奏。
房裡雖然算得上春意盎然,但是屋外還是嚴冬臘月的氣候模式, 所以沈喜梅想賴會床,顧長軍也就陪在床上窩著, 這麼冷的天,他若是離開床鋪後誰給媳婦暖床啊?
顧長軍將沈喜梅用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抱在懷裡,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主要是沈喜梅在說, 顧長軍聽著。
剛開始肯定是交代下家裡發生的大小事情,雖然之前隔三差五有通電話,但是電話費那麼貴,有時候話都說不來幾句,哪裡聊得了那些小事。
當說到顧家舉家遷到鎮上居住,沈喜梅打算江家院子附近的其餘空地都買下來蓋房子時,顧長軍開口了。
“我們那房子也不小,完全住的下,暫時別想著圈地蓋房,有餘錢的話,存著點,防著後頭有時碰到什麼不稱手的地方。”顧長軍現在多少知道些沈喜梅經營國賓飯店的事情,但是沈喜梅每天經手多少錢並不清楚,只知道媳婦身上能拿出來的現錢真有限。
原本他的薪資比較高,還時常出任務有獎勵和額外的津貼,並不擔心媳婦沒錢花,但是聽說的那事若是爭取上了,兩三年內收入肯定大跌,未免到時候沒錢作基本生活開銷,在這之前最好存上筆應急資金。
沈喜梅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顧長軍話裡的意思:“你是不是要用錢?我們家有存錢的,等回去我就給你打過來。”
說完一臉認真的看著顧長軍,她掙的錢雖然大部分投出去了,但是她也存了些,像是用來升值的第二代人民幣和一些連號的整套的第三套人民幣她有一大包呢,在江家院子裡的保險庫裡放著,飯店的保險櫃裡也有她這兩年倒騰到手的金條、銀幣,民國和晚清時期通用的銀元她弄到了好幾斤,雖然現在不方便拿出來兌換成現金使用,但是這些都是家底,週轉不開的話,可以先和兄姐借一些,過兩年市場開放了,這些東西能換不少錢。
“真的,我們不差錢的!”然後壓低聲音說:“不說金山銀山,家裡所有財產全部換成大團結的話,差不多能裝滿半麻袋!”再過個三五年那些金子、銀子就能拿出來換錢了,當然留著更好,越留越值錢。
現在每年開年她都會往縣城郵局、銀行跑一趟,有什麼新鮮的郵票或是紀念錢幣她都會入手一套,她現在掙錢的最大動力就是有錢來買這些能升值的貨物,等老了就啥都不用幹,和顧長軍兩個坐在小別墅裡釣釣魚養養花就行了!
顧長軍:……
有個特會摟錢的媳婦,顯得自己好沒用有沒有?
虧得之前一百兩百往家寄錢的時候,他還想著媳婦接到匯款單肯定高興得笑眯了眼,感情那都是小錢啊?!
“不是,你資本家啊?怎麼掙了那麼多錢,你這思想覺悟可是要擺正啊,你是光榮的軍人家屬,掙的每一分錢可要對得起你男人身上這身衣服。”
沈喜梅:……
“你現在身上沒有衣服!”
兩人也不繼續躺在床上瞎掰扯了,因為韓大壯,未來的一軍之長這會在敲著門喊顧長軍起床。
話說韓大壯也不想這麼沒眼力見在夫妻倆久別重逢的隔天早上來敲人家門,他自個就幾天沒回來了還想和媳婦窩在被窩裡呢。
可是誰讓那個王秀琴大早上帶著人跑到家裡來找晦氣,三句話就將他媳婦氣個仰倒。沒辦法,韓大壯來搬救兵——會燒飯的顧長軍媳婦。
可他總不能大清早喊別人家媳婦起床,只得喊顧長軍。
王秀琴這大清早跑到何家樓裡,自然是聽說何師長回來了,加上大院裡今天早上包括她自個男人熊剛也還有其他其他幾位營長過來了,她好心來幫忙燒飯。
何紅耀夫婦早早起床了,何穎居然沒下樓,可不讓王秀琴那個大嗓門逮著說笑了一番。
何穎能不氣嗎,以前在婆家得天天守著規矩作息,婆婆動不動拿她睡懶覺、家務活幹的不仔細上綱上線的說教,現在到了這軍區,自己嬸孃都沒說什麼,她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農村婦人有什麼臉整天對她批評教育的。
可是誰讓自己不爭氣,就只有受氣的份。
到底氣不過,何穎在起床前,死命掐了韓大壯幾把,就怪他不爭氣,要是他在軍隊能壓熊剛一頭,她就不信那王秀琴敢天天逮著她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