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夜裡還是非常寒冷了,北風呼嘯,刮在臉上生疼。
顧長軍徑直放開沈喜梅的手,然後彎下腰,胳膊伸到沈喜梅屁股處,單手將她像抱小孩子似得抱起來。
“風怪大的,我抱著你,這樣你就可以背對著風了。”
沈喜梅一時沒察覺,然後也不敢太過掙扎,顧長軍另一隻手上還拎著兩瓶熱水呢。
“快放我下來,回頭給人看見了。還有,你腿上還中過彈呢……”
“早好全了,特訓都沒事,這麼晚了,外面不會有人。你摟著我脖子,別回頭掉下去了。”
屁股落在在顧長軍胳膊上,腿還分開像個小寶寶似得被抱著,沈喜梅覺得很羞恥,哪裡好意思去摟著顧長軍的脖子。
“還是放下來吧,我那麼重。”
“是挺重的!”顧長軍一邊說著一邊還將人往上顛了顛。
沈喜梅:……
那你倒是將人放下來啊!
“也沒那麼重吧?”
“是真的重,我從來沒抱過這麼重的!”
沈喜梅咬牙切齒道:“謝謝!我並不覺得自己很重,剛剛不過是自謙,你要是力氣小抱不動就放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何穎正好在樓上房間的窗邊拉窗簾,然後就看見這一幕,晚上吃的有些多,這會更加撐了。
看著外面,幽幽說了句:“顧營長和他媳婦感情真好。”居然抱著走路。
在床上躺著的韓大壯以為媳婦說的是之前的餵飯場景,傻呵呵道:“那有什麼,他幾年不見媳婦了,就算是頭母豬也勝貂蟬了!何況她媳婦長得還可以。”
什麼破比喻?何穎恨恨的拉上窗簾。
“人家感情好就是感情好,和長時間不見面有什麼關係?當年我和你不也是一分開就一兩年不見,不見還好,一回來就吵。……沒意思透了。”
“怎麼好好的又說起這個,不是都隨軍了。”他們夫妻結婚七年了,當初他在部隊裡,媳婦和自己爹孃住在一起,每次打電話、寫信都是哭訴,回去了更是沒有一次不吵不鬧的。
之所以想法子讓她隨軍,一者實在夾雜在這對婆媳之間調和不了矛盾左右不是人,二者的確年紀大了,該要個孩子了。
“那個王秀琴又給你氣受了?別搭理她。”
“我的確是沒用,孩子都懷不上……再這樣下去,你媽得衝到這來了。煩死了,為什麼到哪裡都有煩人煩事,真的是我矯情嗎?”
“沒有,我媳婦哪裡矯情了,我看那個小沈是個好的,你跟著她玩,離王秀琴遠點。等我拿到那個名額,我帶你離開這。”
“確定有那個計劃?可是回去了,我是不是又得和你媽住在一起?那我還不如不走呢。你自己走,我就留在這裡!”
“不要說著賭氣的話,不過,哎那個名額不好拿。”前面有熊剛擋著,韓大壯沒說的是他發現顧長軍似乎也有心思想競爭一番。
他和熊剛一向是隱隱對立的,可顧長軍一直是他同袍作戰的兄弟啊,回頭競爭起來,怕是要傷了兄弟感情。
也是一堆煩事。
而路上的顧長軍毫無所覺,依然抱著沈喜梅前行,低沉而又莊重的聲音響起:“整個世界抱在手上,能不覺得重嗎?不過再重我也不放手,多重都揹負著,甘之如飴!”
沈喜梅在這冷風呼嘯的夜裡一點都不覺得冷,嘴上卻死硬著道:“你有本事哪天鍛鍊的時候將我背在背上啊!”這兩棟房子間就五六十米,幾步就到了,算什麼本事?她也能抱著對方走個來回信不信?!
顧長軍在沈喜梅的指路下來到他們暫時的家門口。
沈喜梅從對方手臂上跳了下來,掏出鑰匙開啟門,然後將屋裡燈拉亮。
“水瓶放在桌子上,自己將褲腳拉起來,我要看看腿上的傷。”沈喜梅吩咐道。
“真好了。”顧長軍見媳婦臉上擺著一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表情,只得坐在客廳裡的凳子上將褲子一層層挽上去,露出小腿上那個疤痕。
已經只剩下一個醜陋的結痂了的疤痕,或許是因為天氣乾冷的緣故,顧長軍結實的小腿有些乾燥,這也使得傷口沒有發炎反而這麼快就收口結疤了。
沈喜梅蹲下來仔仔細細的盯著那個疤痕,手伸出來摸觸了下,感受著傷口的形狀,抬起頭問道:“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沒有——有沒有你待會親自檢查一下就知道了。”顧長軍聲音裡帶著些誘惑,將人拉起來,讓其坐在腿上,認真而專注的眼光在心心念唸的可人兒身上流連,慢慢的,那深邃的眼中燃起火焰,目光彷彿帶著炙熱的溫度,所到之處滾燙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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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想哥哥沒有?”